这件事也就是看个热闹。毕竟村里有将近两千户,就算瘟疫死了很多人,也至少三千来人。挨家挨户的去知根知底的了解,敖木的日子也不用过了。
年三十当天,敖木将要吃的东西都提前准备好,一早上一家人就忙碌起来了。
村里的孩子们被圈了小半年了。过年的这一天也都撒欢儿起来了。刚从温室里摘了新鲜食材的敖木站在院子里,听见了院子外一串的笑声。
这样的笑声,敖木的记忆力已经很久没听过了。小学是怎么混过去的,他也不记得了。反正那并不美好。导致整个初中他都有些阴郁。差点辍学跟那些“社会人”混“社会”去了。
后来他自己也忘记怎么就突然醒悟了。拼了命的学习,用初三最后的半年来了个成绩翻盘。加上一点运气,念上了全县最好的高中。
他现在还记得这份幸运。因为每年县一中除了会招募分数线的学生以外,因为数量太少,还会在分数线以下给每个学校的应届生们一定的宽额。到时候按照成绩数出宽余的人数入读一中。
当时县一中给出的是十三个名额。敖木刚好以0.5分的优势以第十三个人进入了曾经对他如同远在天边的高中。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十三这个数字在西方是不详的数字,却是敖木此生最幸运的数字。
而印象里,最深一次听见孩子们的笑声,是他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那天他骑着家里唯一的自行车去县里取信件,将车子停在路边,拆开信件看见里面的录取通知书。
那一瞬间,邮局不远处的小学铃声响起,孩子们一窝蜂似的从学校里涌出,那带着自由的笑声传得很远。
这世上,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恶的,重要的是一双怎样看待的眼睛。
小学时候,同龄的孩子们对于敖木来说如噩梦一般。而现在在他看来,只要不是熊孩子,那就是这世上的小天使。
“看什么呢?”杨芜从打开门看一眼敖木。
“没事。”敖木转身进屋,将菜递给杨芜换上拖鞋。
“群里说有个老头人没了。早上还跟孙子有说要笑的。再炕上躺着睡一觉就没了。”敖木拎着菜踩在楼梯上。
敖木抬眉:“人送走了?”
“刚打车送去医院。不过人已经没气了。应该就是去开个死亡证明然后火化。对了,大过年的人没了,是不是又什么说道?”杨芜好奇道。
“哪来的说道?不过是不让家里过个好年罢了。对了,还有家里人几年不能放炮。”敖木跟上杨芜,二人一块上了二楼进厨房。
敖玲正在给早上刚杀好的鸡拔毛,鸡刚被开水烫过,还在冒着热气。
杨芜洗菜,敖木将要用的炊具都拿出来。家里两个发电机都用上了,保证电压足够。家里的几个电器同时作业,还用上了锅炉房里头的炉火,争取年夜饭的时候,菜能够在差不多的时间一块拿上桌子。
现在网速很慢,看视频是很难了。好在杨芜败家的时候买了卫星接收器,只要安装在外面,调整好角度链接到电视,就能接收到电视信号。别的不能保证,中央一肯定能看到。
锅具都准备好了,吃过早饭,又将中午的食材准备好。
敖木从空间里拿出新衣服,几个人都好好挑一挑。
“有红色吗?”杨芜笑问道。
“有。你要穿?”敖木看一眼杨芜,他不太适合穿红色,粉色还好,红色太艳丽了些。
“我本命年啊!”杨芜眯眼笑道。
“你不是95年生的吗?”敖木脱口道。
“你咋知道。”杨芜微怔。
敖木知道自己失口了,好在他心理素质强大:“我看过你身份证。”
“记得还挺清楚的。嘿嘿,当初他们为了让我早一年上学,把我户口改早了一年。我其实时候96年的。”
难怪敖木会觉得他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计算农历生日跟往年杨芜过的农历生日不一样。原来是差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