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快要大亮,她来不及多加思索,便同男人一道走出了别苑。
路上已有了不少行人,孟寒山自然不好再抱着她飞回去,两人在城门口道了别,谢凌婉便回到了谢府。
刚一进门,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逆女!你竟敢做出如此不知好歹的事情!”
谢崇峰怒冲冲的将茶杯砸到跪于厅前的谢雨沫面前:“丢人现眼,丢人现眼!”
“爹爹!不是的!是谢凌婉故意害我!”
谢雨沫恨得咬牙切齿,她本是想设计让小厮毁了谢凌婉的清白,却不想谢凌婉竟敢害她!
“她被我撞破了和奸夫的奸情,便将我打晕,让小厮毁了我的清白,以此威胁我不戳破她和她那奸夫!爹爹,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谢凌婉一边听着谢雨沫的哭嚎,心里不由得暗自冷笑,却做出一副茫然模样走进厅中:“叔父,这是怎么了?”
“你还有脸叫我叔父!”
谢崇峰听了谢雨沫所说的话,又想起谢雨沫是在谢凌婉房中被找到的,当下便信了谢雨沫的说辞:“我好心将你这灾星养在家里长大成人,你便是这样对我的女儿的!你这畜生——”
“叔父缘何这样说?”
谢凌婉做出一副无辜模样:“我做了什么害了堂妹呢?”
“你还敢狡辩!”
谢雨沫的叫声凄厉:“分明就是你昨夜被我发现你在房间同奸夫私会,将我打晕,让小厮来对我做了那种事毁我清白!”
“那我便要问一问堂妹了。”
谢凌婉冷笑:“夜半三更,你缘何在我房间门口?”
谢雨沫的脸色顿时有些白,过了许久才梗着脖子开口:“我不过是夜里散心到你房门外……”
“噢?”
谢凌婉嘴角的弧度愈发戏谑:“堂妹的院子在府里东头,散心来我这西苑里……倒还真是很有闲情逸致。”
谢雨沫被她这么一怼,登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梗着脖子又要辩解,却听谢凌婉开口。
“堂妹的指尖,有一股香气,是龙涎香、麝香混合合欢草的味道,而且只在指尖极为浓郁,想必,是碰过迷烟吧?”
谢凌婉似笑非笑的开口:“深更半天,去我院子里,还碰了那种东西,实在是令人浮想联翩啊。”
谢崇峰的脸微微一颤,很快便明白了谢雨沫做过什么?
“不,你,你胡说八道——”
谢雨沫正想将手往回缩,谢凌婉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直拽得她手腕生疼。
“上次你差点要我的命,我放了你一马,堂妹既然不领情,那不如一道去京兆尹府,想必京兆尹大人,定会秉公断案,给堂妹一个说法!”
她的眼神格外锐利,吓得谢雨沫又是一哆嗦。
“混账东西,自己做了不知廉耻的事情,还敢诬陷你堂姐害你!”
谢崇峰自然看出此事不好善了,若是真让谢凌婉借着此事将谢雨沫带去京兆尹府,谢家的脸,恐怕真就丢尽了!
谢雨沫紧紧咬着牙关,忽然做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模样:“好,我是做了不知廉耻的事情!那你同奸夫在房中密会,还叫我听见了,你又作何抵赖!”
“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房中分明就有个男人!而且你昨晚一夜未归!又是同何人厮混!”
谢雨沫自知在谢凌婉手中讨不到好处,竟生了同归于尽之心:“你这下流胚子,也值得我陷害你!还不知原本是在和哪里来的野男人厮混呢!”
“如果没猜错的话,谢小姐说的那野男人,恐怕是本王。”
厅外突然传来一道略带戏谑的声音,孟寒山立在厅外,长身玉立,嘴角的笑意格外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