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且慢!主子特地叮嘱过,不可让姑娘进去。他担心会给姑娘过了病气!”
桑颐一听,心内忍不住得意。嘴里却道:“我不怕!王爷是我未来的夫君,现在他生病了,我合该在旁伺候着。哪有一旁躲着,袖手旁观的道理!”
说着,已是顾自抬脚进屋。
程阳未再阻拦,只看着她的背影神情冷然。
“王爷!”桑颐行到宁原榻前,但见他气色确实不好,形容甚是憔悴。
不知情由的她,只当他确实病了,半点也不曾怀疑。
“颐儿,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我不是交代过程阳吗?他人呢?怎能放你进来!你快出去,我这身上不好,没得传给了你!”
“王爷这说的哪里话!我们都是要成亲的人了,夫妻一体!王爷病了,我怎能不管!”桑颐说着看一看他,显出害羞的神色。
宁原笑,望着她满目柔情。
“王爷喝过药了吗?”她低下头,似乎羞得不好意思与他对视。
“喝过了。”宁原应声。眼里的嘲讽一闪而逝。
他蓦地了悟,为何她会如程阳所言装过了头?只因她了解他。她太知道要如何讨得他的欢心。
当初自他向她剖白心迹,与她确定关系以后,她在他面前,便是这副样子!可笑他当年蠢不自知,由得她愚弄。那会但觉她神情楚楚,我见尤怜!心里着实喜欢得紧。更曾暗暗发誓,此生不渝定要爱她护她一辈子!何曾想,今日再看她这副嘴脸,他却只觉得说不出的嫌恶与厌弃!
“既然来了,那颐儿陪我说说话可好?”
桑颐抬眸,轻笑道:“当然!王爷说个话题,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能陪着王爷聊聊。”
“唔”宁原状若思考。片刻后,他望着她道:“颐儿这些年都在戏班唱戏,要不,你现在给我唱一段听听。我很好奇颐儿唱戏时会是怎般的风采!”
他说着,眸光殷殷语声期待。
桑颐的笑容变得勉强。她根本不会唱戏。并不是她学不来,而是她压根没想去学。那般下贱的行当,若非为了作局,她连话也不想同他们说上一句!
以她对他的了解,她以为他绝对不会向她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向来顾忌她的感受,断不会使她难堪。重逢这么些天来,至今日之前,他一直没问过她在戏班里的日子。
“是我的不是!”宁原好似突然回过味来,看着她神态懊恼,口气极是后悔的言道:“颐儿不想唱就不要唱了!”
他不无慌张的转移话题:“颐儿,我今日胃口不好,想喝你煮的养胃健脾粥。你给我煮一碗好不好?你还会做吗?”
桑颐马上安下心来。
她想,他只是一时失言罢了。
“会的!这几年我也有煮过。我这就去给王爷弄来。”
“那就辛苦颐儿了!”宁原露出笑容。
桑颐摇头,神情羞涩又温柔:“不辛苦!但凡我能做的事,我都愿意为王爷去做!”
她语毕,微噙着笑走了出去。
待她出门,宁原面上的笑容消失。
※
三日后,宁原书房。
“……如主子所料,已经找到人了。于大人说,快则四五日,慢则七八日。他会将人带到京城。”
“嗯,多派些人手。务必保证于大人他们的安全!”
“是!属下明白。”
宁原静了静,突的开口问道:“这几日,福如轩的情况怎么样?”
程阳灵醒,心知他问的是清言。
遂俱实以答道:“清言这几日不在福如轩,听说是着了凉,身子不大好。”
宁原一惊,他前次“着凉”乃是装病。不料想,清言却是真病了。
是因为他吧!
那晚为了照顾他,她守在他身旁一整夜,后头更是困得趴在桌上睡着了。大冷天的,她身子本来就弱。那般和衣而眠,亦难怪要受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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