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冉,让翠衣她们在院子里扎了个秋千架,自己悠闲的坐在上面荡来荡去,闲下来的时候吃一口翠衣喂给她的菓子。
这样的日子可比在后宫里为了个冷酷无心的男人斗来斗去不知道要好多少。
上一世她耗尽心力还不是落得个一人身死满门遭殃的结局?还不如自己安心的享受。
“姑娘还用点菓子吗?”
“嗯!”
洛冉身子荡过去,张开娇艳欲滴的檀口,轻咬了一口,明媚的阳光落到她的脸上,柔亮的闪光点在她眉眼之间跳跃着,小嘴一张一合之间吞进了一抹胭脂香。
正在此时府里的管家匆匆的想这边过来了,看样子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洛冉把他叫住了:“王管家,出什么事了。”
管家姓王,名叫王仁,王仁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三姑娘极力出事了,后院的杂役死了一个,我这就去禀告老爷,看看怎么处理。”
“杂役?”
“是呀,就是后院整理花草的林成。”
洛冉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林成不就是将她推下望月台的那个人么?果然是被人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了。
想到这里洛冉不由的想到洛贺年了,洛冉的心头微恙,现在洛贺年在朝中权利颇盛,昌平帝为人又多疑多思,难保不心生猜忌,
洛冉算计着按照原书的剧情再过些时日便是几位皇子夺嫡的时间了,自己的父亲莫要趟这趟浑水。
洛贺年的书房十分严密,外人不得入内,洛冉轻而易举的进来了。
洛贺年才下早朝不久,正忙着整理各部呈上来的奏疏,奏疏呈上来之后先由他初步批阅,加急的奏疏圈阅之后,分批分次的呈给昌平帝御批。
大量的奏疏如小山一般堆积在这里,洛贺年成日里钻在里面奋笔疾书,累到头昏眼花积劳成疾。
昌平帝收到的奏疏都是经过删选好的,而且轻重缓急都是做过标记的,所以批阅起来毫不费心,但是即便如此昌平帝还是疑心太重时时处处疑心猜忌。
洛冉看到洛贺年佝偻着身子埋在书案里勤勤恳恳克己奉公的样子很是心疼。
她父亲已经如此勤勉恭谨,皇上还要疑心。
“父亲。”
洛贺年一看是她,马上放下手中的笔,脸上的喜色毫不掩饰。
“冉冉来了?你找为父何事?”
洛贺年两子一女,但却最偏爱女儿,对洛冉那是百般的疼爱。
“冉冉有话你直说。”
洛贺年看见冉冉如此严肃的模样,便端正了态度。
冉冉坐在桌案旁的官帽椅上,随手拿过一本奏疏。
洛贺年一皱眉头。
这都是朝政上的事,冉冉虽是自己的女儿,此时却僭越了。
“冉冉不可!”
洛贺年严于律己从不徇私,即便此时并无旁人在场,他也绝不轻纵。
洛冉被他父亲刚直的样子逗乐了。
不看就不看!
“父亲,眼下时局不稳,昌平帝又是多疑多思之人,将来谁主天下,如今也不得而知,与其在这逆流里周旋不如急流勇退,也可保全自己,保全我们这一家人。”
洛冉说的挚诚恳切,一字一句洛贺年都听进去了。
但身在官场多半是身不由己,想要功成身退太难。
洛贺年只当她是小孩子,呵呵一笑:“你这小丫头,胡思乱想什么,有为父在,保准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的如意郎君,朝政之事,为父自有打算。”
冉冉气的嘟着嘴,她就知父亲这种刚正顽固的老男人,长期在官场里浸淫,自然不会把她一个小女子的话放在眼里。
“父亲,冉冉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们家子受到了牵累……”
然然说完了拿出绢帕捂着脸颊瞅瞅凄凄的哭起来。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反正父亲心疼自己,洛冉一点都不担心。
果然洛贺年半点不信,不过冉冉哭了,他心疼,从小到大他这女儿从来没哭过。
“冉冉别哭,一个梦而已,梦是反的。”
洛贺年以长者的身份宽慰的笑道,在他眼中洛冉就是个小孩子。
洛冉不说话了,她知道说也没用,不过她有后招,她的后招她母亲白凤英那里。
只要她母亲出马,洛贺年就能乖乖听话。
她来之前找了母亲白凤英肯谈了一次,虽然白凤英一介女流但是对朝政上的事也颇为敏感,她也知道树大招风,月满则亏的道理,洛冉把她做梦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说自己求了大师怎么化解。
白凤英就有点相信了,起先她就知道朝中的两位重臣莫名其妙的见罪了昌平帝,丢官罢爵下了大狱了,伴君如伴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