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失仪了!”
洛冉不紧不慢的拉过被子,慢吞吞的坐起来,心里紧张的情绪稍微稳了稳,上一世做了十几年的夫妻,连这点定力都没有吗?虽然是不受宠但是到底也是妻。
烛火映的萧战那张英气逼人的脸颊有些泛红,冲散了眉目之间的冷清。
他高大的身子逆着光线来在喜幛前头落下一道浓重的阴影。
他没说话,洛冉就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她都安置了,萧战差不多也就该走了。
看萧战站着不动,洛冉耐着脾气再恭送他一下就把他送走了。
“妾身今晚上不便侍奉。”
“……”萧战看向她的时候一皱眉,看见床榻下面的毛绒毯子上堆着一小堆栗子花生枣子,然后暗哑道:“成婚前不是寻过日子么?”
知她可能是不愿意与他做成夫妻之礼,但是他还是问出来了。
成婚前,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迎亲,三茶六礼,专门有人寻过日子,就是怕洞房之夜冲撞了。
萧战说话没有旁的意思,但是冉冉听的岔劈了。
怎么?听萧战的意思有些不悦了,难道今天晚上他想留下吗?
洛冉眼珠转了转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威压感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纤细的的小手动了动想要起身,却被萧战伸手握住了。
他的动作稳健持重恰到好处,换到别人身上好像是有些孟浪了,但是对于萧战来说却是恰恰的好。
“冉冉,今天是你我的新婚之夜,我们还有什么没有做?”
萧战说这话,洛冉心头又是一动,萧战这是要干什么?言下之意这是要跟她行周公之礼?他刚刚不是误会自己来了葵水了么?
这男人的性子太阴晴不定了!
洛冉干脆低着头不去理他,他真要与她敦伦一番,她也不能说什么。
明媒正娶娶进来的王妃,洞房之夜当然是怎么折腾都不为过的,美其名曰,夫妻和睦。
萧战靠近了她,她便不能躲闪,没想到他抓着她的手便不肯放松。
萧战说:“冉冉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你忘了我们还有什么事没做?”
洛冉心头茫然抬眸看着他,他若是强行与她敦伦之乐,她便不觉得什么,萧战要做的事情无人可以违逆,但是他此时说这话,冉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的迷茫。
萧战对上她的眼睛,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变的暗哑,握着她的手也变得烫热起来。
他缓缓的将这只手臂收回来单手负后,细细体会这只手上冉冉余留的温度。
然后一挥手,身后过来两个小丫鬟将桌子上的合卺酒端过来。
小丫鬟跪倒之后双手托着银丝托盘双手奉上。
洛冉低头看看盘子里的酒杯酒壶,心里恍若明白了什么。
可是上一世她都没喝过,不照样过了十多年吗,被萧战冷落了十多年。
她越是靠近这男人,这男人便要还她千倍万倍的冰冷,最后连面都见不到。
今世,她不抱任何希望,只是平安保得家人平安即可,她自己苟上几十年平安一世也就算完了。
萧战看着她愣怔的样子,当她害羞了。
心知她一个小女子未经人事怎弄得这些,这是还的他自己多上点心。
想到这里他大手拿过银龙玉茭壶,将那两只同款的酒杯斟满了。
浓郁的酒香萦绕在鼻尖,洛冉的注意力也渐渐地收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