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赌圣白铁心,原是世家纨绔子弟,家破人亡入逍遥,性格浪荡好游乐。
不败家是他最大的贡献。
三长老,睡菩萨公孙凡,生性疏懒,只爱睡觉,独门绝技水息功,常年睡在湖底不出来,可沉水三月不断气。
加入逍遥门是因为门派破事少,不打扰他睡觉,轮到他当门主就捞捞沉船交点养家银子,其他事情肯定是不管的。
四长老是个算命的,原是陈国大巫,断天知命,纵观寰宇,因不忿陈国巫族搅入皇族纷争,乌烟瘴气,坑害百姓,故入逍遥门,立誓此生不入名利场。
他最喜欢的是装作瞎眼的算命大师,去给普通百姓算命,一次就收两三文,因为算得准,人家叫他天机子,有许多权贵慕名来请他,可他却从不答应,所以他不仅赚不到钱,还要逍遥门帮他摆平来自权贵的麻烦。
五长老是个搞机关术和木甲术的偃师,她一心研究她的两门术法,不多生事,可偏偏这两样烧钱得很,反而是门里花钱的大头。
可想而知,逍遥门在这么一群人手里,不喝风就已经很励志了,因为一年穷似一年,连耗子都不肯来光顾——来了也是白费力气。
在外游历的弟子只得想办法养活自己,毕竟师门发不起月钱。又由于他们都是侠义之辈,常常扶危济困,陷入窘境自然是家常便饭之事。
司河先前没钱请慕春喝酒,是因刚从贼窝解救了一些良民,身上的钱几乎都给他们做回乡的路费了。
手上有了钱,缉察司对鹿泽的布署又还需一段时间,所以他们终于能自自在在的玩乐几日。
对慕春来说,金雀阁显然是个值得消遣的好地方,那么多美人姐姐,一个个又香又软,还会说甜话儿哄人,谁不喜欢呢?她快乐得差点儿将司河抛之脑后。
起初阁中姑娘们知道无回刀君现身金雀阁,纷纷争着去送手帕、香囊、金钗……还有许多貌美女子自荐枕席。
虽说司河都客客气气的拒了,不过也能看出他有多受女子喜爱。
但没过两天,无回刀君无人问津,而青阳剑主却大受欢迎。
想同司河巫山云雨的,全都跑去与慕春同床共枕。
无回刀君是谁?我不认识,我只记得慕姑娘。
虽说她是个女子,可谁能不喜欢她?
举止斯文秀雅,却又不端着,待人洒脱又随和,她会用清澈美丽的眼睛盯着你,说出最真诚最动听的赞美,她见过许许多多她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新奇事物,说起故事来有趣得不得了……
没多久,阁中姑娘们都与慕春熟悉了,晚上还缠着她一起睡觉,要在被窝里听她讲故事。
相比与美人厮混的慕春,司河更喜欢混迹赌场。
无回刀君的大名早已流传于各大赌坊,据说只要司无回参加的赌局,输赢只在一念之间,他想赢,就能赢,他想输,必然输。
司河第一次出现在雁鸣城的赌场时,就有许多慕名而来之人,其中自然有人质疑他是否名不副实,但围观两天后,一个质疑的都没有了。
他每天固定赌十把,今天已经赌了九把,也赢了九把,现在这是最后一把。
庄家是个在金雀阁赌场里干了十几年的老手,专门来陪这一位,在最初的兴奋激动劲儿过去后,他觉得有点无聊,连摇骰子的动作都透露着一点儿敷衍,反正不管怎么摇,最终结果不是注定了吗?
他胡乱摇了摇,随意把骰盒放在桌上,例行公事般唱盅:“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司河也很漫不经心道:“押大。”
他现在已经没什么兴致了,时近中午,他还得赶着回去同新结识的朋友喝酒。
旁观的赌客纷纷道:“看来这把是小了。”
在众人的期待中,庄家揭开了骰盒,一看果然是小,司河输了。
除去庄家抽头,刚好把前九把赢的输得干干净净,不多一文,不少一分。
“好!”喝彩声排山倒海般轰然倾泻,连房顶都因此震动。
司河理理衣衫,从从容容的转身离去,水泄不通的人群自发给他让开了一条道,用敬仰的目光目送他的背影。
身后的庄家用麻木的语调,如往日一般喊了句:“刀君明日再来。”
赌客们见人走了,一拥而上,将他先前呆过的地方占得密不透风,都想去蹭点儿赌运,有机灵的,眼珠子一转,把他先前坐过的凳子占了,说是今天要坐着赌神坐过的凳子来两把。
有人就一拍脑门,懊恼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那抢了凳子的已经乐颠颠的跑去试手气了,其余没抢到的也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
“无回刀君也真是怪,每次都要将赢的钱通通输光,既然不想赢钱,那干什么来赌呢?”
“莫非是怕赢得太多金雀阁不然让他走?”
“他可是无回刀君,怎么可能会怕金雀阁,就算他把金雀阁赢得倾家荡产,人家也不敢不把银子给他。”
“我原本听说他赌技无双,却从不曾赢过赌场一分钱,还不肯信,没想到竟是真的。”
“嗐,别想了,咱们要是想得明白,早就是赌神了。”
……
普通人对于无回刀君总是有诸多猜测的,他们乐于为他异于常人的行为赋予种种神秘色彩,但事情的真相大多数时候其实没有他们想的那样复杂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