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主要是来探究一下,看看那个女人究竟是不是上辈子那个女人。
“娘,你看,那是张家的……”安云容和江南此刻坐在一处茶馆里,刚好在那屋子的对面,看的一清二楚。
江南早已发现,那人就是张婶,这是来通风报信?
不过她可不会直接出来去找她。看到张婶对面的女子,她的眼神闪烁着寒光,想到上辈子的那些事,此人正是安景才的平妻。
江南起身道:“走吧!”之后一个眼神也没有投在她身上。
既然张婶子来了,她不怕这个女人不上钩,她就在家静等着这个女人上门。
去祭拜了柳家父母后,江南雇了马车,却听见安云容弱弱的声音道:“娘,坐马车,被父亲知道可怎么办?”
低垂着头,手上揉着手帕,上面绣的是一朵荷花和一条鱼,花是柳青莲绣的,鱼是安云容绣的,不过能立马看出谁的绣法高出一筹。
看来安云容心中一直惧怕她的父亲,怕这,怕那,她得把她的坏毛病给纠正过来。
“怕什么,难不成你父亲会吃了你?要是骂你,自然有娘护着你!”
不过让她和姓安的顶嘴,恐怕碍于孝道,安云容更加不敢,只能循序渐进,一步步来,等她有了安全感和归属感,这人的性子才会转化过来。
安良才就像一根刺,扎在她们母女的心上,摘不掉,反而越长越深,拔不出来,甚至伤口化脓腐烂。
想要彻底铲除这根刺,就得从根上拔起来,腐肉都扔了,才会长出新的肉来。
“爹不会真的要休你吧,刚才那个女人是不是爹在外面的……”
安云容想到穿着一身罗裙,发间镶金的首饰,明晃晃的闪花了她的眼,在看母亲头上只有一根变了色的银簪子。
心里为母亲打抱不平,对父亲更加不喜。明明母亲才是最辛苦的那个女人,为什么父亲视而不见,在外面养别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看到那个女人身后有个小子,希望是自己看花眼,这女人并不是父亲在外养的妾室。
“放心,是也没关系,你父亲对我早已经没了夫妻情义,今日的事情,你回去不要提,一切都有我来办!”
江南神色认真,安云容看着这样的母亲,心中一暖,窝在母亲怀里点点头。
总觉得母亲变化太多了,知道父亲有了外室,一点也不伤心,不动声色,还知道如何应对,不透露分毫。
马车是简易的马车,里面只有坐的软椅,其他什么也无,在安云容来说,着实贵重许多。
一刻钟之后,马车在陈掌柜的铺子前停了下来。
下了马车,两人进了铺子,见到陈掌柜正在和一位穿着墨蓝色长袍的男子说话。
等了片刻,江南缓过劲儿,奔波了一日,着实太累,原主这身子经常坐着,身子虚弱,走的久了容易乏累,打不起精神。
江南暗衬着,有机会要好好调理才好。
索性不算太糟糕,没到无法挽回的余地。
她暗地里揉着胳膊和手腕,抬眸对上一双清冽的双眼,低垂的睫毛,带着拒人千里的冷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