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多次任务,江南也不着急立马接收原主的记忆。而且面前的一大一小的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画面十分滑稽。
想必平日里,这个孩子没少给他使绊子,瞧他无可奈何的样子,江南莫名觉得非常有喜感。
“咳咳”男子咳嗽几声,打破沉默,道:“锦书,回自个屋里去,爹和你娘说会话。”
原来这个孩子叫锦书,观他面色清明,眉目舒朗,由内而外的散发读书人的气质,名字倒也与气质相符合。
江南对他眨眨眼睛,让一个孩子保护自己,她觉得自己做不到,也不会心安理得的接受。
“我不走,省的我娘,又稀里糊涂的。”锦书坐在江南的躺着的脚边,不走的架势,表现的很明显。
“又”这个字眼,这孩子说了好几次。
江南提了提心,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想来,原主经常做一些,让他失望的事情,也可能向孩子保证过,不会再犯。
锦书才会一遍遍提醒原主。
虽然她不是他的母亲,好在江南脑筋转的比较快,立马就能反应过来。
打定主意,等会男子说话的时候,留些心眼。
“这孩子,几日不见,一点规矩也没有。”男子不悦的说锦书。
其实这话含沙射影的告诉江南,孩子没有规矩,都是你这个做母亲的失职,是你教坏小孩子。
江南撑着胳膊起身,靠在床榻上,柔软馨香的大落枕,让她的思绪变得乱糟糟的,只觉得这会整个人好像踩在云端上,轻飘飘的。
用力的闻了闻,花香里参杂着令人昏睡,脑袋迷糊的药物。不懂药物的人,根本就发现不了。
这个时候,她的脑袋已经变得不清明,可强大的意志力,让她狠心咬破自己的舌头,整个人变得清明开来。
嘴巴里的血腥味,让她差点吐出来,仍然压了压,这股紊乱的气息,逐渐平静下来。
“诗经有云,养不教,父之过,你还是多用点心,关心教导自家孩子。”
江南忍不住为原主辩解,摸她脉相,到如今,已经病倒两个月有余。
她看锦书表现的很好,说话落落大方,能和这么个混球似的父亲,对着来,着实勇气可嘉!
锦书的父亲,没想到江南说出责怪他的话,看江南总觉得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可她如今仍然躺在病榻上,应该不会像是变了一个人,也没精力做其他的事情。
他呵呵笑两声,直接跳开这个话题,走到跟前,把刚才江南拿走的靠枕,又放在她的背后。
靠枕绝对有问题,而且还和这个男子有关,江南拿来另一个放在腰上,把他拿来的,又放回原位。
锦书的父亲,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悦,整个人身上的气息充斥着浓浓的淡漠。
他那止不住的翕动的鼻翼,暴露出他此刻心情极度不高兴。
察言观色,江南还是懂得,不高兴和她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