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秋滢与寒雪像以往一样一早就去打扫小姐的房间,他们二人边打扫还边交谈几句,抱怨几句。
“秋滢,你说小姐都已经失踪这么久了,会不会真的出什么意外了啊?”寒雪拿着鸡毛掸子无精打采的扫着屋子的粉尘,而秋滢则是在整理自家小姐的新衣。
“寒雪,你别瞎说,小姐一定会逢凶化吉平安归来的。”秋滢双手合十置于胸前做祈祷状,“皇天保佑,保佑我家小姐一定要平安归来,不然的话,恐怕老夫人就会撑不下去了。”
秋滢满脸祈祷十分真城的望向湛蓝的天。
自从朝暮凌失踪,朝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朝夫人从纪府回来后就病倒了,一连卧床数日至今都没见好转,朝老爷操持着整个人家族,都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屋子漏了之后,这连夜雨挡都挡不住,先是朝府的仓库着火,后又是押送的一批货物遭遇劫匪。
这一连数日,朝家可谓是从来都没有遭遇过如此大的重创。可即使如此还是没放弃寻找朝暮凌,只是将能想的办法都想了一遍,终是无济。
“嘤嘤。吵死人了,秋滢,你们怎么不好好干活还在哪儿嘀嘀咕咕的。”
屋内的某个角落里传来朝暮凌的声音,吓得这两个伺候的丫鬟们将手中的诞辰都掉落在地。
“寒雪,你听到没有?我是不是有幻听?我怎么听到小姐的声音了。”秋滢抓起寒雪的手直往自己脸上拍,拍得自己的脸微微疼痛,这不是在做梦啊?难道说是真的,小姐真的回来了。
秋滢激动的与寒雪相拥,可随后又做了个嘘的手势两人屏息想听清楚发声之地,只是当她们沉静下来时,又什么都听不到了。
秋滢有点失落,她实在是太想念自己的小姐了,寒雪安慰了秋滢几句,就自己一人去收拾了。
“啊。“寒雪大叫一声,看着正躺在床榻上的朝暮凌那双眼惊讶得就仿似铜陵,“小姐,是...是你吗?”
寒雪再次见到自己家的小姐激动的都说不出话来了,她可是日日都来打扫主子的屋子,都没有见到,可今儿怎么就突然冒了出来。
寒雪先是扫视了一下四周,特别是窗柩,门窗紧闭并无任何异样,可床榻上的人是那么的真实,看着也不像是假的啊。
秋滢闻讯赶来,看着朝暮凌也是惊讶了良久,她实在是想不通这朝小姐是怎么进来的,她们两可是很早就来打扫了一颗也没有离开过,她有点不放心的想去捏一下朝暮凌的脸来确定一下真实性,在她的手刚要碰到朝暮凌的脸时,却被朝暮凌弹开了。
“秋滢,大胆,是不是想挨板子了?”
看着这二人如此惊讶的模样,朝暮凌也是一头雾水,她不是一直都在家么,怎么这两丫鬟看到他就跟看到鬼一样,一个比一个还奇怪。
瞬间朝暮凌回来的消息不胫而走,一瞬间朝暮凌的闺房里未满了人,而她则是靠在床榻上,就连衣服都是干干净净不染一丝尘灰,就更别说什么血迹了。
朝老爷也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朝暮凌,他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半晌才开了口,“你知道我是谁吗?”
朝暮凌噗嗤笑出声来,素日里是那么严肃的父亲,今儿怎么也跟孩子一样胡闹,她很奇怪的问道,“爹,你今天怎么怪怪的?你当然是我爹啊,我可是你的宝贝女儿。”
朝老爷实在难以相信,他将墨子染叫进来,指着墨子染问道,“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爹。他不就是子染吗?守护我们家安全的墨子染啊,我当然知道他是谁啊,你们这一个个都是怎么了?”朝暮凌都快被他们整糊涂了,不过就是睡了一觉,这府里的人怎么都变了?
“子染,去请大夫给小姐瞧瞧病。”
那大夫看过之后并没觉得不对劲,脉象一切正常精神饱满,于是开了些安神滋补的药,再嘱咐一番领了些银钱就走了,
而朝夫人的病情也随着女儿的平安归来逐渐好转。
“凌儿,你这几天到底去哪儿了?”朝母开始担忧了起来,这个女儿给她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娘,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朝暮凌只要一想那几日之事头痛欲裂,她抱着头一脸痛苦,总觉得自己丢失了一段记忆,脑海中一片空白。
“好了,乖,想不起来就不想了,乖!”朝母赶忙制止
就在这时下人传报纪府公子要过府探望朝小姐,一听说纪陌臣来了,朝暮凌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光彩,她高兴的从床榻蹦了下来迅速穿好鞋子,一副乖巧模样等待着。
“凌儿,你可不能再与那纪公子亲近,你失踪之前我与你爹亲自将这门婚事给退了。”朝夫人一想到纪夫人的那副嘴脸,就觉得心里十分不悦,既然婚事已退,那就不必与之再有任何的往来。
退婚?朝暮凌惊呆了,朝家与纪家的联姻可谓是大事,之前还巴不得自己早点嫁过去,这才短短数日怎么就成这样了?
不过如果真的能退了这场婚,也不失为一件幸事,这样的话朝暮凌就可以一心钻研佛法了。
那日纪陌臣无法入朝府之门,只得灰溜溜的回了纪府。
回来后休息了几日朝暮凌想出去逛逛街,这日正好天气晴朗,朝暮凌与秋滢一早就从自己之前挖好的狗洞里钻了出去,留下寒雪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