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颜每次都是点头,“对对对,我知道。”
可是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她便又忘了。
不得不说,有的人真的不是绣花的料子,而墨清颜就属于这一类人。
青衣本来用手支着下巴打瞌睡,手支撑不住了,头磕到桌上,痛得她直叫唤。
看到外面的天色黑的密不通风,隐隐有些灯火,就像是海上孤零零的小船,看起来格外冷清。
“姑娘,你还没休息?”
她打着哈欠走过去,看到墨清颜正在灯下殷勤地绣着花样子。
“姑娘,别人都绣鸳鸯,你怎么还绣了水鸭?”
说完,青衣拍拍脑袋,好像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是不是姑娘偏要和别人不一样,才特意绣了水鸭?”
她正在搜肠刮肚地想着有什么辞藻能夸一夸墨清颜,便被墨清颜一个白眼扔过来,“你瞪大眼睛看清楚,这个明明就是两只鸳鸯,怎的还成了水鸭?”
青衣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讪讪笑着,“姑娘你别说,这么仔细看,还真是两只鸳鸯,姑娘真是心灵手巧,才用了半日,便学会了。”
墨清颜狐疑地看了青衣一眼,“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今日怎么突然变得会说话了?”
青衣垂手在旁,十分乖巧,“我怕姑娘也让我跟着学,青衣手笨,也没有需要送的人,所以并不想学。”
墨清颜嘴角抽了抽,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看起来,她必须要给青衣找一个送的人的才行。
“好了,睡觉。”
青衣忙将绣花的物事收起来,在碰到她的手,才发现本来白嫩的手指头,现在个个上头都有几个血洞。
“姑娘,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