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看着姚青蓉一脸畏畏缩缩的样子,墨倾婉心里气不打一出来,开口道,“娘,其实还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姚青蓉眼眸发亮,只要不让她再和那个人接触,让她做什么都行。
“娘喝了落子汤,将这个孩子打掉,父亲那边,就说是娘身子骨比较弱,和这孩子缘分浅,没留得住。”
姚青蓉闻言,面色霎时苍白如纸。
“婉儿知道,娘心里舍不得这个孩子,其实婉儿心里又何尝舍得下他,只不过,娘若是想要保全自己的性命,就必须要有取舍,娘,你好好想想,我问过大夫了,若是这段日子打掉孩子,对娘的伤害还比较小,若是再过一段时间,孩子长大了,娘的身子恐怕就吃不消了。”
室内寂静万分,针落可闻。
良久,姚青蓉突然叹息一声,拉住墨倾婉的手。
“婉儿,娘怎么同他联系?”
墨倾婉闻言,心里乐的快要跳起来,面色还是淡淡的,“娘,眼下你一定要好好护着自己,万万不能落人把柄,女儿会帮娘好好筹划的。”
见目的已经达到,又寒暄了几句,墨倾婉便借口走了。
姚青蓉倒在床上,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外面的夜色降临,双手紧紧抓着被子,本来就瘦骨嶙峋的手,因为用力,骨节明显,看起来有几分瘆人。
翌日。
狄丘正在会客,底下人送来一封信。
当着众人的面,他将信收进袖口里,悄悄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这才将信拿出来,一边看,一边皱着眉头,眉宇间有几分怒色。
全部看完以后,他便将信的一角放在火苗上,目光阴冷地看着火苗将信烧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