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琛收起眸中的寒光，换上平时谦谦君子的模样，亲自将跪倒在地的墨倾婉扶起。
“婉儿妹妹，只要你愿意乖乖听话，这些事情，韩城里的人就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墨倾婉哭得梨花带雨，比起往日更让人怜惜，但落在楚凌琛眼中，却只剩下软弱和无力。
然而，她藏在袖中的拳头却紧紧握起。
“琛哥哥，婉儿该怎么办？”她装作害怕的模样，连说话时声音都在打颤。
“你只需要好好待着，将墨府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我汇报。”楚凌琛双眼一眯，如同狡猾的狐狸，“尤其是墨清颜，她的身边有世子的人，你要想尽办法，获取她的信息。”
眼下，他在墨府布下的眼线竟被墨清颜清理大半，尤其是听雨轩，竟然一个也没留下。
究竟是引起墨清颜的警觉，还是段瑾誉的手笔，楚凌琛不得而知。
墨倾婉像是还没从中缓过神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琛哥哥，婉儿……知道了。”
“很好。”楚凌琛的面上这才浮现些许暖意，“不过婉儿妹妹，你这个时候来找我，是为了何事？”
墨倾婉眼底划过一丝懊悔，但很快被她压下，楚楚可怜却又故作坚强地止住眼泪，断断续续地说起，“婉儿是……是希望琛哥哥带婉儿参加秋日围猎……”
她的声音娇得发嗲，最后嗡嗡地渐趋于无。
为什么墨清颜就能收到皇家的请帖，而她同为墨府的小姐，却连入场的资格都拿不到？
见她所求的是这件事，楚凌琛和手下对视一眼，冷声拒绝，“围猎的事，我做不了主。”
他这话显然是借口。
几个月前，楚凌琛对她几乎是予索予求，就算是药性极烈的藏红花，他都能给她拿到。
墨倾婉状若卑微地低下头，像是做错事被训斥的孩子，满脸写着无可奈何，“婉儿知道了。”
看来，那一次她在假山上听见的话没错，楚凌琛的正室之位，真是为墨清颜那个贱人留着。
不知道，她的凌琛哥哥，在看到墨清颜那副模样之后，会作何感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