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侄儿也想和阿芙一样,到民间去看看。您放心,侄儿不会出事,侄儿会平定边城战事,带着阿芙一同回来。”顾承礼温和一笑,他的行李也已经收拾好,下午便要点兵出征。
“当年父皇能做到的事情,我也一定可以。”话说到这儿,顾承礼的脸上百年难得一见的出现了些孩子气。
“你去了边城,万事都要同军中将领商议着来,不可武断□□。”随这些话皇帝早就嘱咐了一回,可是长公主还是唠叨了一回,顾承礼安静的听着,是不是应声。
“照顾好自己,万事都要当心,还有替姑姑照顾好阿芙。”长公主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侄儿明白。”
“若是侄儿前去,阿芙定会大吃一惊。”顾承礼笑了笑。
顾承礼到边城那夜,阮梦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简单换了衣裳就去见他,只是上前一张口,又带了几分鼻酸,“二哥,你怎么会来?”储君不离京,这是老规矩。
顾承礼看着她,“果真让你大吃一惊了。”
“宫中一切可好?”阮梦芙伸手摸了摸眼睛,方才问道。
“都好,本来父皇打算派人接你回京,被姑姑拦下了。”
“而我是替父皇而来。”
顾承礼三两句话便将京中情况说了明白。
“阿律的事,我在来的路上知晓了。”顾承礼低下头看着她。却不想阮梦芙眼睛亮亮的盯着他,“二哥,你也相信阿律没出事对不对。”
顾承礼低头思索了一回,“虽我不知道当时
情形如何,但我相信,他肯定没出事,或许他此刻也正在谋划些别的事。我想了想,从小到大,也只有你以为他心思单纯。”顾承礼叹了一口气。
“二哥,你莫不是说我是个傻子?”阮梦芙嘟囔了一句,不过她心中欢喜,这还是第一个明明白白告诉她,年易安还活着甚至可能接着这一场战事做掩护去干别的事之人了。
“我可没这样说,我们阿芙最聪明了,好了,我还要去军营,话留到等我回来再说。”顾承礼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头,他是特意先来瞧一眼阿芙的,营中将领都在等着他,此刻也不是闲聊的时机。
阮梦芙点点头,一直送他到别苑门口。
顾承礼第一日到边城,在军营待了一整夜,天亮了,白老将军方才说:“殿下舟车劳顿,军务容后再议。”
“也好。”顾承礼起了身,略略看过营帐中的将领们,心中记了大概。
等他进城,城中人山人海,皆是围观他。
阮梦芙混在其中,她的身旁站着的是柯盈盈,柯盈盈一见到顾承礼的身影,便戳了戳她,“太子殿下长得可真好看。”
说来阮梦芙同顾承礼比起同阮泽还有几分样貌相似,更像是她的亲哥哥一般。
“那是自然。”阮梦芙点了点头。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顾承礼一来,城里百姓像是换了副面貌一般,充满了希望。
“郡主,你在想什么?”柯盈盈见她盯着远处发呆,不由得问她。
“我在想,这回我二哥来了,加上阿律,咱们一定可以获胜。”
柯盈盈小心翼翼避开关于年易安的话来,“太子殿下这般厉害吗?”
“你不知道,当初何家叛乱,他们两人可是出了大力气。”
柯盈盈不知此事,只好跟着点点头,见顾承礼走到她们跟前了,方才赶紧行礼。
“不必多礼。”顾承礼虚抬了一把手。
“多谢你这些日子照顾阿芙。”他甚至还对着柯盈盈道谢。
说来也是阮梦芙写了一封信回去,告诉他,她在这里颇受柯家照顾,不然他也记不住。
“臣女不敢当,殿下谬赞。”柯盈盈受宠若惊,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
顾承礼一笑,并不再同旁人说话。他自去见阮泽,留下阮梦芙同柯盈盈在一处说话。
好不容易等所有人都见过了,他方才回了别苑休息。阮梦芙还有一肚子话要问他,此刻见他眼下淡淡乌青,只好压下心思叫他赶紧去休息。
“从前我和阿律站在一处,阿芙眼中可没我这个哥哥。”顾承礼难得见他对自己满心在意,忍不住笑道。
“二哥。”阮梦芙脸一红,心中越发想念那个不知身在何处之人。
匈奴军营
荣乌忍不住来回走动,终于听见了外头传来响动。
“报,将军,玄教主让人传话,新的一批药人已经饲养成功。”传令兵低下头,脸上一点儿喜色都没有,毕竟,那些被制成药人的也是他们患难与共的兄弟。
“好。”荣乌沉着一张脸。
“还有之前失控的那些个药人,都已经处置。”
荣乌心情不虞,这两三日间,药人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接二连三的开始攻击人,从前他们受玄凤控制,只攻击敌军,不攻击自己人,这两日,替药人送饭的人都被咬了。
他对玄凤发了一顿火,却也不得不捏着鼻子继续进行药人饲养,事已至此,眼见攻破边城就在眼前,匈奴军本就不靠人数取胜,不然也不会铤而走险同圣教合作。
“玄凤可有查出药人为何不受控?”他忍着怒气问道。
传令兵头低的更低了,“玄教主说,还在调查之中。”
“带话回去,三天后攻打边城若药人出乱子,本将不会放过他。”
“是,将军。”
玄凤依旧一身黑色斗篷蒙面,他面前躺着一个刚刚被他杀死的药人,他似乎颇为不解,“这批药人的丹药由谁负责?”
他的面前站着数位同样身着黑色斗篷的黑衣人,其中一位默默的站了出来,“是属下。”
“号牌十四。”玄凤抬眼看了一眼对方,面色一沉,“摘下面具。”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今天还早,可是手太冷,不想敲键盘了。
晚安,哥哥来了,阿芙冲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