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现在为止,他还没回来。”
她不由得握紧玉佩,那场雨依旧下的很大,不曾停歇片刻。
“你要我如何帮你?”顾承礼垂下眼看她。
兄妹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便是心性,互相摸的透彻。
在此处歇过一晚,到了第二日,越往京城去,越觉着繁华,不似边城刚经历了一场持续了半年的战争。
他们的车队畅通无阻的回到了皇宫。皇帝下旨,特务她乘马车回长寿宫。
走到宫道上时,远远的她就瞧见了长寿宫门口站着人,可不就是她娘。
她想都没想,叫马车停下,跳下了马车就朝长公主跑去。
“娘。”她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长公主伸出双手稳稳的将她搂进了怀中。
待又去太后跟前被关切了一番。
长公主吩咐人抬水让她洗漱,阮梦芙摇了摇头,“娘,我还有事要做。”
她脸上满是认真,长公主一愣,不过一息却又猜到了她要做的事情同年易安有关系。
“你要做什么?”长公主揪了心,问她。
阮梦芙跪下静静地给长公主和太后磕了三个头。
“阿芙要去做的事情,若是惹了外祖母和娘生气,阿芙先在此告罪,希望外祖母和娘能原谅阿芙的不孝。”
“快起来,你这是在做什么?”太后心疼外孙女,这许久没见一回来就给她磕头,她只有心疼的。
阮梦芙跪在那儿没动,因为长公主一直咬着牙,不曾松口。
“哀家的小阿芙怎么会做惹我生气的事?你在边城的事,都有人告诉哀家,哀家心中只有欣慰的,也知道阿芙如今做事颇有章法,不是那些个没有脑子的。”
这话一出,长公主哪儿不知,太后这心不知道偏哪儿去了。明明阿芙回来前还说着等她回来,就拘着她,让她好好的陪在她身边。
结果这头阮梦芙刚跪下告罪,太后就心疼上了。
长公主低下头,就看着阮梦芙直勾勾的看着她,满是哀求。
“娘。”阮梦芙怯怯的唤了一声。
长公主一顿,叹了一口气,“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她要如何拦,再拦只会将女儿退向更远的地方。
她娘和她外祖母皆是因为疼爱她,所以她求一求,她们便心软的答应。
可她舅舅呢,她舅舅会这般轻易被她求一求,就心软了吗?
她自太后寝殿退下,连衣裳都不曾换,白芷要跟,被她留下,“我又不是不识路,赶了这么久的路,歇着便是。”
“可是郡主。”白芷还想说什么,被林女使轻轻拉住。
她便一个人走向御书房。
“母后,您知晓她要去做什么,您便答应她。”长公主等他走远,方才问道。
太后拿着她外孙女从边城带回来的小玩意儿把玩着,听见她问,娓娓道来:“她同年家大郎自幼一块长大,她大病那年,你不能亲自照顾,是年家大郎日日伴在她左右。自此,哀家瞧着,阿芙对他可比对阿恂上心。”
太后虽久不出长寿宫,可她想知道什么,不过片刻,就会有人告诉她。
“阿芙如今很能独当一面,你就没有收到信儿,阿芙离开边城那日,边城百姓夹道送行。”
“她能做到这一点,何尝会是个糊涂的?若她不是个女儿身,哀家只怕还要拦一拦,可她是个女儿家,这世上能叫女儿家顺心的事情又有多少?”
“当年哀家亏欠了你,难道还要有生之年,再瞧着阿芙过得不顺心。”
“哀家先前心疼她,此刻应下,自然也是心疼她。”
长公主默默听着,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阮梦芙走到御书房门口,便有御前大监打着千儿上前,热情道:“郡主万安,圣人此刻还在议事,郡主不如在侧间坐着喝杯茶,等圣人一得空,奴才立马通传。”
“有劳曹公公。”阮梦芙微微点头,随着他去往侧间。
却很快就有人来通传,“圣人一听是郡主到了,立马就吩咐朝臣退下,说是许久不见郡主,此刻想念的紧。”
阮梦芙略微松了一口气,起码她舅舅心中还有念着她的。
她走到正门廊下,同顾承礼擦肩而过,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顾承礼对着她摇了摇头。
“是阿芙在外头?快进来。”里头传来皇帝的声音,甚是喜悦。
“是”阮梦芙应下声,走了进去,一进去便跪下。
“阿芙给舅舅请安。”
“快起来,叫朕好好瞧瞧。”瞧着说话声音透着喜悦,皇帝见着她,心情可谓是极好了。
可是过了片刻,阮梦芙依旧跪着没有起身。
“阿芙,怎么了这是?”皇帝不解。
“阿芙有一事要禀告舅舅。”阮梦芙缓缓开口。
“有话起来坐着说。”皇帝一招手,便有御前宫女要来扶她。
“阿芙还是跪着说吧,因为舅舅听了,只怕会生阿芙的气。”
皇帝何等敏锐,听见此话,第一时间挥退了房中宫人。
“有什么都起来说,你是姑娘家,这地上凉,受了凉可不是叫朕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刷了一天病情
有点难受,大家一定要注意做好防护。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