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逄知神色微微低落下去,摇摇头,“报了警,也想办法通过各个渠道发布了寻人启事,我爸妈曾经辗转好几个城市去找过,都了无音信。警方破过几个拐卖案,但里面并没有我妹妹的消息。”
“你妹妹几岁的时候被拐走的?”
“一岁半多……不到两岁。”
怀啾往岑念的方向瞥了眼,心里有一种隐隐约约的猜测慢慢冒出头。
面儿上却按捺不动:“我看你百科资料上写的不是九滨人。”
逄知:“不是,我是临城的。不过拍戏嘛,总是各个城市跑,没什么定所的,我也就休息一个月两个月这样的长时间,才会回临城陪我爸妈。”
逄知说到这儿停顿一下,有些无奈地看了眼岑念,叹道:“不瞒你说,你们今天说我跟岑念像的时候,我还想会不会是她呢……但现在想想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何况岑念也是有家人的。”
怀啾道:“无巧不成书。”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逄知只当她是在安慰自己,笑了笑没当回事儿,伸了个懒腰,“唉,不聊了,我先睡一下,待会儿就得起来化妆了。”
逄知前脚刚走,岑念后脚打完电话回来。
小姑娘青涩又朝气,从远处走过来还真像逄知今天上午拍摄时的模样。
怀啾看想了想,这件事儿还是不要轻易下定论,不然最后结果并非推测那样,给两方平白增添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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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拍摄内容比上午多些,今天的拍摄安排里没有夜戏,太阳将近落山时便收工了。
晚上剧组人员大部分都在酒店下榻,还得讨论第二天的拍摄。
逄知也在酒店住,晚上和几位明天有对手戏的演员商量好了饭后对戏,没多逗留,收工后就和经纪人离开了。
艾茉今天开了车来,怀啾让她送岑念回家。
怀啾收拾着化妆品,现场人走了七七八八,谭应还在。
他过来搭了把手:“今天辛苦了。”
“谭导才是。”
合上化妆箱,谭应随口一问:“你带的那个助手小姑娘,还在上学?今天去学校拍摄的时候她舍友还送东西过来。”
“嗯,她现在是请了假。”
谭应微微蹙眉:“请假来兼职吗?还是学生,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谭应这个年龄,也正是个中年父亲的年龄。
或者说人到中年,对年轻人难免会产生点儿操心。
怀啾想起怀祈跟她说的那些,如果谭应的女儿还在,推算一下年龄,现在也和岑念差不多大。
只可惜……
怀啾安抚道:“没事的谭导,她是因为家里的事情才请假的,这事儿我清楚。她家里现在需要钱,所以我才亲自带她。”
谭应这才放心:“那就好。”
谭应继续去处理拍摄现场剩下的工作。
怀啾拎上化妆箱刚转身,手机还没从兜里拿出来,手里的化妆箱就被人接了过去。
钻进鼻翼里的还有熟悉的木质香。
她抬眸,许嘉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接过化妆箱的同时顺势在她唇上轻啄一口:“工作辛苦了。”
天色已经暗下来,现场没剩几个人,怀啾本就在角落。
压根儿没人注意到这边。
有一种莫名的顶风作案感。
怀啾踮脚也回了一吻,不过是亲在他下颌骨上:“你也一样。”
许嘉迟换了只手拎箱子,空出来的手自然地牵起她,十指相扣:“走吧。”
“不是得去陪隔壁那位沈导吃饭?”
“是啊,”他转头看她一眼,眸中促狭,“怎么有一股酸味儿?”
怀啾冷呵一声。
“应酬而已,”男人拇指讨好似的蹭了蹭她的手背,柔情似水地说,“我和他们只是逢场作戏,真正爱的是你。”
怀啾不知道被戳到什么笑点,头靠到他手臂上笑了好一会儿:“你在说什么渣男语录。”
许嘉迟无辜地眨一下眼:“就是很想尝试一下。”
“你最好只是口头尝试。”
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眸一眯,唇畔的笑变得意味悠长。
怀啾心里顿时跳了一下。
“那要不要试试?”他问。
“……什么?”
“今晚上——”两人已经走到车边,许嘉迟拽过她,抵在车门上,轻佻地勾唇,“玩儿玩儿渣男贱女的Play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诸君,我开始兴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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