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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啾只幽幽地看着他,眨巴眨巴两下眼睛。
许嘉迟伸手盖住她的双眼,闷闷地笑了两声:“开玩笑的。”
晚上许嘉迟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她轻拍她的背,像哄婴儿入睡似的。
怀啾真没觉得有必要,她都怀疑他是不是还打算再唱个摇篮曲什么的。
半梦半醒间,怀啾听见许嘉迟问:“我们搬回去住好不好?”
怀啾困得大脑迷糊:“回哪儿?”
“你说呢。”
怀啾揉了揉眼睛,努力清醒过来,只一想便明白过来了。
他说的是他们没离婚时住的那套别墅。
她愣了一下,这回是真的清醒多了:“为什么?”
“那边的安保怎么说都要比这边好很多,”许嘉迟说,“而且那人既然都追去你办公室了,万一他再找到这里来,我又正好不在家,让我怎么放心。”
怀啾唔了声,没立刻给出答复。
许嘉迟自从搬过来和她住之后,只开玩笑地提过一次和她回去那套别墅住,但她没那个意愿,他也就没再提过。
他现在说的,怀啾明白有道理。
许嘉迟轻叹:“其实如果可以,我还打算带你再去度假山庄那边住一段时间,但这边的案子可能随时会找你了解情况,跑太远了不方便。”
他原本以为还要再说点什么让怀啾同意,不想话音刚落,怀里的脑袋动了动,女人的声音带着倦意含糊却不犹豫:“好啊。”
许嘉迟一顿。
怀啾抱紧他的腰,往他怀里又埋了埋:“先睡觉,我好困了,明天再收拾东西。”
许嘉迟唇角轻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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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作室差点出了事儿,怀啾第二天想起来,给大家说明情况,然后放了假。
工作室这样的地方比不得家里,地址是公开的,即便她不去,也难保那人会不会再摸过去伤到工作室里的其他人。
第二天许嘉迟也没有去公司,帮着怀啾收拾行李。
他的东西少,怀啾搬过来后又新添了很多衣服鞋子,现在又要搬,工作量大得惊人。
怀啾收拾着收拾着情绪就上来了,把手里衣服一摔:“好累啊不想叠。”说着直勾勾地看着许嘉迟,眼睛里的暗示和期待意味十足。
许嘉迟:“……”
许嘉迟:“我来吧。”
怀啾欢天喜地地把手里的衣服塞给他,去冲了杯果茶捧着边喝边看他做事,时不时还指挥两下。
许嘉迟动作还是很麻利的,怀啾也没那么不近人情,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东西,休息够了回到战场继续收拾。
忙活了一天,直到傍晚大包小包才算基本整理好。
许嘉迟打电话叫人来搬,挂了电弧见怀啾在清点有没有落下的,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走过去。
半开的箱子被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手按了回去,怀啾嘴巴里念叨着的数字卡壳,抬眸。
许嘉迟望着她,眸中深意暗藏,缓声开口:“想好了,搬回去就不能随便再搬走了。”
怀啾定定地和他对视三秒,拿开他按在纸箱上的手:“你当搬家是我的什么兴趣爱好吗,没事就搬来玩儿玩儿啊。”
许嘉迟笑。
大包小包的东西托专车运过去,怀啾把冰箱里的菜捡出来让许嘉迟带上,回去后放进那边的冰箱。
再一次回到这栋所谓的“新房”,怀啾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从前并不觉得间房子有什么特殊的,无非就是个睡觉的地方,还是跟许嘉迟在同一个屋檐下睡觉,说实话曾经一度让她非常反感。
入了春,前院花圃里花儿都开了不少,枝叶竟然都是修整后的平整。
家里一切如旧,地板家具甚至一尘不染,就是关门关窗的时间长了,屋子里一股不通风的闷味儿。
怀啾放下东西,先去把窗户打开。
幽淡花香伴着晚风温柔地飘进来,满室盈香。
她转身靠在窗台,明知道他肯定是定期让人来打扫的,仍是故意发问:“家里这么干净,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偷偷金屋藏娇了?”
许嘉迟挑眉笑,眸凝着她:“我倒是想。”
怀啾:“你想得美。”
男人很认真地端详她,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确实美。”
唇边地弧度忍不住地上扬,怀啾抬腿用脚尖轻轻踢他。
许嘉迟要顺手捞她的腿,她飞快收回来从他身边跑走:“还没吃饭呢,饿了。”
行李比他们俩还后了一步才到,许嘉迟往楼上搬,怀啾跟上去看了眼:“我房间在这边,你往哪儿搬呢。”
许嘉迟步子停了,带着点儿不可思议的语气问她:“你这意思是,还要跟我分房睡?”
“……”
怀啾:“您请便。”
家里的每一处都很干净,厨房更是有菜就可以直接开伙,两人分工忙活了一阵,没多久就做了一桌简单的饭菜。
饭吃到一半,怀啾接到孙警官打来的电话。
孙警官还挺有礼貌的:“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怀啾把嘴巴里的饭咽下去,抽了张纸巾擦擦嘴角,“孙警官您有什么事儿吗?”
“哦,是这样,昨天晚上出现在你工作室企图袭击你的人确定了,是甄辉。”
这倒是意料之中。
怀啾看了许嘉迟一眼,昨夜的推论在脑海中浮现,她问孙警官道:“抓到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