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眠才不想给他抱呢,一抓子拍开他的手,顺便自己也转了方向,只留给他一个高贵冷艳的后脑勺。
“哎,这猫性子还挺烈!”吴瀚城摸着自己被抓破皮的手,似乎没想到会遭受这样的待遇,大声嚷道。
崔景澜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样,浅笑着维护,语带宠溺:“这小东西就是这样,不喜欢陌生人碰它。”
“算了,我看你对这猫儿比对女人还好。”吴瀚城打趣道,他也不会和一只猫儿计较,况且这还是崔景澜的猫,又道:“寒蕊姑娘知道你要来,可是特意排了支新舞呢,今儿咱可是要大饱眼福了,赶紧走,我可等不及要看了。“
寒蕊姑娘?新舞?听着怎么这么不像正经人家呢。
果不其然,看到“花满楼”这三个大字,玉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崔景澜这厮居然来逛青楼!真是风流好色,家里环肥燕瘦还不满足,居然还要来逛青楼!
玉眠在心里将崔景澜唾弃了一万遍,但其实她也很想见识一下青楼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是这里面的酒更好喝呢,还是这里面的姑娘更漂亮呢,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男人喜欢往这里钻。
只是,两人正准备进去,崔景澜不经意看了某处,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吴瀚城朝着崔景澜看的地方看去,咦了一声,道:“哎那不是姜意之么,怎么一个人在那喝酒?”
姜意之,玉眠回头看去,还真是她表哥,她赶紧从崔景澜怀里跳了下去,径直往姜意之那里跑去。
崔景澜奇怪小东西像是认识姜意之一样,也跟着走过去。
见到他那从来不对陌生人假以辞色的小家伙,居然咬着姜意之的衣摆,一副关心急切的模样,崔景澜心里疑问重重,面上却是不漏端倪。
“意之兄,没想到在这里遇见。”
姜意之正奇怪这哪里来的猫,就看到了崔景澜,结合这些日子的传闻,知道这应该是就是崔景澜养的那只猫了,原本对这猫儿存了些亲切的念头顿时烟消云消,嫌恶地拂开咬着他衣角不放的猫,对于崔景澜的问候也是理都没理,继续喝酒。
被拂开的玉眠有些受伤,但想到表哥现在根本不认识它,也就释怀了,但她不忍心看表哥这么颓废的样子,又抬手试图推他。
崔景澜将玉眠抱了起来,对姜意之道:“我这猫儿倒是和姜大人投缘。”
姜意之放下酒杯,道:“是么,那可真是我的荣幸,竟然还能和崔大人的猫投缘。”
崔景澜没在意姜意之的明嘲暗讽,反而很有兴致一般,扬眉笑道:“既然这样,相请不如偶遇,正好我约了人喝酒,姜大人不如和我们一起?”
什么?崔景澜自己堕落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将他单纯善良的表哥拐带进青楼!绝对不行。
“好主意!”随之而来的吴瀚城立即接道:“相请不如偶遇,姜大人,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还是和我们一起吧,人多喝酒才热闹,还有歌舞可以欣赏呢。”
根本不容玉眠的阻拦和姜意之的推拒,吴瀚城直接就将姜意之拉着一起去了花满楼。
“我说,你们两个可算是来了,罚酒三杯啊!”
花满楼二楼的包厢内,等了许久的韩风看见来人,语带不满,不料看着一同跟来的姜意之,顿时意外道:“哟,这不是姜大人么,怎么和你们一起来了,真是稀客啊。”
韩风是兵部尚书之子,年纪和崔景澜相仿,兴趣也相投,平时往来最是密切。坐在他旁边的是大理寺卿的独子宋寒山,长相斯文儒雅,见状也跟着起哄:“啧啧啧,莫不是听到寒蕊姑娘要跳舞,所以闻风而来?”
姜意之哪里知道他们竟然是约在这种地方,又被调侃的涨红了脸,当下就转身要走,却被吴瀚城牢牢抓住,“姜兄,不就是喝个酒么,难不成还怕我们把你吃了?”
姜意之骑虎难下,只好被按着做了坐了下来。
玉眠痛心疾首,心里更是将这几人问候了一遍,真是蛇鼠一窝!
“我说景澜兄,你不是吧,叫你喝酒还带了只猫?”韩风嚷嚷道。
崔景澜慢悠悠的坐下,“带小东西出来见见世面。”
呸,谁要你带我来这种地方见世面,还要不要脸的?玉眠嫌恶的从他怀里跳了出来,自己寻了个地方窝着。
韩风几人见状笑道:“哟,这小家伙还挺有意思。”
又见到吴瀚城手上被抓出来的几道印子,坏笑道:“瀚城,这是家里哪一房抓的啊,性子挺烈啊。”
“呸。”吴瀚城笑着啐道:“瞎说什么呢,这是刚刚被那小家伙挠的,居然不给我抱。”
“哈哈哈,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宠啊。”
崔景澜看了玉眠一眼,笑的宠溺,似乎很是引以为豪。
宋寒山道:”快喝酒快喝酒,景澜兄,今日我们可都是托你的福,才能看到寒蕊姑娘的歌舞啊。“
崔景澜但笑不语,吴瀚城就嚷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请寒蕊姑娘过来啊。”
一群色胚,玉眠在一旁不齿道。
稍倾,便听到一声娇笑声传来,伴随着一阵香风,“崔大人,您可是比菩萨还难请,奴家等得望眼欲穿,可算把您可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