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人大代表公开表示,下次会议,会针对这一问题提出意见。而“婚内强丨奸”这个概念,也会再次被提上讨论议程。
当然了,距离法律真正改革,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可只要开始讨论,一切就有希望。
生为女人,也该抬头挺胸的往前走。
不过这一次,穆辞宿也算是真正的功成身退。该做的都做了,该处理的尾巴也都处理完了。算算时间,穆辞宿这次足足忙了大半年。
眼下案子终于结案,他的体力也算是消耗殆尽了。
连法律援助中心都没回,穆辞宿直接和老师请了一周的假躺在家里。
他原本还打算着趁机好好休整两天,结果当天晚上就病倒了。
高热来得突然,穆辞宿从睡梦中醒来的瞬间就意识到自己的情况可能不太好。
他明白自己应该立刻去医院。然而刚扶着床站起来,就昏昏沉沉的坐下了。直到过了好一会,剧烈的晕眩感和无力感暂且过去,他才勉强换了衣服随便穿了件外套拿着钱包下楼打车去医院。
到底是老城区,晚上之后就没有什么人。叫车软件的地位点上,周围一公里之内竟然都没有车。
穆辞宿强忍着不适,重新叫了一次,可他感觉自己等了一个世纪,都没有车经过。
闭上眼,穆辞宿尽量不浪费自己的体力。可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是我叫的车。”穆辞宿没睁眼,直接说了这么一句话。这会是下半夜,穆辞宿本能觉得会给他打电话的只有接单的师傅。
可对面传来的声音却十分熟悉,是小助理的。
“穆律师?你怎么了?声音好像不太对。”
“对不起,我没看来电显示,还以为是接单的司机。没什么,我有点感冒要去医院。”
“那你在哪里?找到车了吗?”听出穆辞宿的有气无力,小助理似乎也着急了,一向柔软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
“在路边,估计还得一会才能叫到车。”
“那你别动,我这就过去。”
穆辞宿想说你从哪里过来?可急速下降的体力让他只能先勉强靠在旁边的栏杆上低低的喘丨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穆辞宿觉得再打不到车自己就要昏过去的时候,一双带着凉意的手扶住了他。
是谁?穆辞宿抬眼想要看,可体力到了极限。最后的印象,就是一双写满焦急的桃花眼,和一声“哥哥”。
哥哥?穆辞宿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可下一秒就陷入昏迷之中。
等穆辞宿在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烧估计是退了,但是浑身发疼。而病床边,大夫应该正在和人交代病情。
“胃溃疡,过劳,营养不良。这才二十多岁,在不修养身体可就垮了。”
穆辞宿动了动身体,想坐起来说没事儿,可紧接着就反应过来,他现在这会可不是当初被打脸系统改造后的强悍,就是个普通人的身体。
大半年两个案子这么连轴转下来的确是不行。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送穆辞宿来医院的人很细心,穆辞宿刚有动静他就反应过来,赶紧过来问他。
而穆辞宿也终于看到了这位救命恩人的脸。顿时就是一愣。
漂亮的桃花眼,说话时柔软的音调,结合起来竟然是个熟人,就是当初他在省城揍了时锦时碰见的那个小神棍。
不,不对,这个声音。穆辞宿再一琢磨,接着也很诧异,“你是新来的助理?”
“嗯。”青年点点头,“初次见面,穆律师,我是傅昭华。”
“……”穆辞宿听完顿时有点心虚。上司做成他这样也是没谁了。没错,因为他一直在外面很忙,仅有的几次回去单位也是办了手续拿了资料就走,还真没喝他碰见过,也就没来得及问傅昭华的名字。
这会听他自己介绍,顿时有点理亏。可也就那么一会,然后他就恢复了正常的模样,“谢谢。”
穆辞宿是在感谢昭华特意过来找他。要不然他还真撑不到叫车成功,没准就会昏倒在路上。
独居有的时候也是挺麻烦的。穆辞宿心里叹气。可傅昭华却并不在乎。
“不用这么客气。”他边说着,边把自己带来的粥端给穆辞宿。“先吃点东西,大夫说你胃不好,所以最近要好好养着。”
热气腾腾的小米粥,配着炒熟的小咸菜。一勺入口,从舌尖温暖到了胃里。
穆辞宿顿时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而昭华看他喝的满足,眼里的担忧也少了不少。不过还是盯人盯得很紧,穆辞宿吃了七分饱,就叫他停下来了。
“我煲了汤,等过几个小时你在喝一些。少食多餐,你现在得多注意了。”他这么说着,顺手就把碗筷收拾利落了。
娴熟的样子一看就是经常干这些。而穆辞宿也从他的话里听出昭华是个会做饭的,仔细想想,刚才的小米粥明显和外面做的不一样。
“真的是辛苦你了。”
“没事。你喜欢我明天也带给你。”昭华像是挺高兴,一双桃花眼越发潋滟。
这小孩有点意思。虽然没见过面,可也电话交流两个月,穆辞宿能够明显感觉到昭华对自己的亲昵。原本还琢磨是不是误会,现在面对面,他倒是确定了。可即便如此,他穆辞宿也并不想过多的依赖他,干脆婉拒,“这太麻烦了吧!”
“不麻烦的。我一个人住,左右也要吃饭,一个人的饭也没法做,正好就……”说着说着他似乎也觉得不妥,顿时反应过来穆辞宿的意思,再加上穆辞宿一直盯着他看,昭华的耳朵就渐渐红了。
“对不起。我唐突了。”
“为什么道歉?”
昭华被他看的更加手足无措,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说。
穆辞宿摇摇头,还是小孩呢!示意他把手机拿过来,然后给师兄打了个电话。
欺负小助理的事儿穆辞宿干不出来,可像师兄耍赖他是驾轻就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