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一个非常好心的好人,那天我回家晚了,他特地送我回家呢……”
哥哥掀了掀眉毛,提醒了一下我关键词,虽然我也不知道刚刚不知不觉说出了哪些:“搂腰?”
“因为他送我开的是机车,为了安全一点,所以就搂了一下他的腰……”
我说的明明每一个字都是实话,按理来说应该不心虚才对。然而在哥哥的目光之下,我说话的声音却越来越小,甚至逐渐消失。
哥哥的目光越发森冷,我看了一眼自己歪七扭八的姿势,乖乖巧巧地爬起来坐好。
“尼桑~”
很可惜的是,哥哥明显不买我的账:“彭格列的圣诞晚宴的时候,是你接待的港口黑手党?你和那个叫做中原中也的跳舞了?”
哥哥知道中也先生是谁?这还来问我?
我愣了一下,然后才回答了哥哥的问题,不过回答问题是需要讲究技巧的,比如说在这种情况下应该要学会分担风险,平摊怒火。
“对啊,因为是我接待的他们……中也先生和太宰治先生,我跟两个人都跳过舞。”
我觉得我这样说,哥哥只会信一部分,还有一部分他是不会相信的。
事实也差不多如此,哥哥一直盯了我很久,然后轻轻地哼了一声,径直走向厨房。
我立刻跟了上去,不过心里已经呼出一口气了。
虽然这笔账哥哥心里应该是记上了,但是至少他现在应该不会再跑出去找中也先生打了。
至于以后要是再出现什么状况,彻底激怒了哥哥,然后新仇旧恨一起上的话……
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好好的抢先进了厨房,开始给哥哥准备吃的。
*
草壁先生在我居住的公寓旁边新买了一幢不怎么高的居民楼,专门用来给收养的孩子居住。
他们被安排着在附近比较和平的阶段走动,和那里的居民打好关系。
等他们成长起来之后,他们需要在与居民保持好关系的同时,又以一个执法者的身份生活。
这是风纪财团式教育的精髓。
这些孩子巡逻的地方是我选的,离目前已知的几个势力都比较远,是一些外来人口长期落脚点的聚集地。
其中有不少是并盛和镇目过来的熟人,毕竟这两个地方都属于东京,离神奈川的横滨并不远。
我特地带着那些孩子们上门走了一趟,暗示了新的类似于风纪财团的律令会即将诞生,这才放手让孩子们自己去活动。
虽然没怎么再去擂钵街,但也许是半年前那所谓的龙头战争余温尚在,我这几天出门又在外面捡回来了几个素质不错的孩子。
一一和他们签订好实际上没什么法律效益的协议,我将这些孩子的信息报备给了哥哥。
他们大多是在战争当中失去父母的孤儿,有的记挂在附近唯一的一家孤儿院下,每天领一餐食物四处游荡。有的则拿着微博的遗产和家里最终留下的房子等待不知道会从哪里来找他的远房家属。
总而言之,都是一群可怜的孩子。
幼年期的幼崽是最珍贵的存在,这是哥哥带给我的理念。
有培育价值的全部留下来,没有培育价值的给出一笔小钱送到待遇比较好的孤儿院里。
面对8岁以下的孩子,我实在没有办法放下不管,只好继续这种收留孩子的行动。甚至让这些每天继续去游荡的孩子,把新的孤儿带回来。
这一天,最先被我捡回来的一个叫做西阳的孩子就带回了一个小女孩,大约只有三四岁的样子,稍微有些营养不良。
照旧进行完身体检查确定没关系之后,我带着这个难得的女孩子上街,准备给她买身新衣服。
那个女孩似乎叫做咲乐,在龙头战争期间失去了父母,和4个孩子一起被一个独居男人收养。
按理来说,像这样已经有人收留的孩子是不在我的帮助范围内的,但西阳和我介绍了一下咲乐的情况。
他们5个孩子现在都住在收养人的家中,非常拥挤,应该稍微有些吵闹。
西阳是在街上遇到咲乐和带着咲乐出来的哥哥幸介的。那时这两个孩子正被一个神情并不好的大妈堵在一条街上。
似乎是觉得隔壁家养着那么多孩子实在是太吵了。这位大妈狠狠的嘲讽了几个孩子拖油瓶的身份,大声指责这些孩子根本不应该存在于世上。把幸介吓得眼泪汪汪,心灰意冷,然后一不小心就在人群里和咲乐走散了。
西阳就把站在街头不知所措的小姑娘带回了家。
我考虑了一下。无论咲乐接下来会不会再被她的收养人领走,我都应该先做好照顾这个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