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喜欢处子。
在妓馆中,一个姑娘的初夜尤为昂贵。
可被卖到妓馆的姑娘,大多身世坎坷,很多被卖之前,就已经被糟践。
妓馆为了多赚钱,便研究出了一种技法,可以让已经破了身的女子,在接客的时候表现的跟处子一模一样。哪怕经验老道的嫖客,也很难辨别真假。
魏长瑛曾经为躲避追杀,在一家鱼龙混杂的妓馆呆过一段时间,所以知道这种技法的存在。后来发现月瑶和傅青云的事,便想到用这招漫天过海。
房间里的太监和宫女,全都退了下去,只有月瑶和关妈妈两人在。
月瑶十分尴尬,但人是皇兄请来的,她又不能赶走,只僵硬的坐在那里,排斥中带着几分好奇的瞪着关妈妈。
关妈妈只在刚进门的时候偷偷瞄了月瑶一眼,之后便不敢再看了。
跪拜过后,她便弯着腰,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开始讲解。
月瑶被迫听着污言秽语,整个人面红耳赤,又羞又辱。正觉得无法忍受,这个时候,却猛然听关妈妈说:“女子第一次做这种事会很疼,所以欢爱之时,需装作一副受不住的样子……”
月瑶顿时疑惑。
她和傅青云的那一次,好像并没有觉得疼啊!
她越想越疑惑,却听关妈妈又说:“为了让对方深信不疑,除了技法上诀窍,还得有处子血。否则以上的所有努力都是白费。”
月瑶又是一阵好奇,“处子血?那是什么?”
关妈妈说:“就是破身之时,身/下流的血。”
破身的时候还会流血?
那她怎么没有?
难道……她其实还是处子?
关妈妈见月瑶突然不说话,还一脸的疑惑之色,忍不住道:“公主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说出来。”
月瑶抬头,看向关妈妈。
这个问题实在困扰她太久了,瞧这妇人很懂的样子,月瑶索性豁出去的说:“本宫还真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妈妈。”
关妈妈忙说:“请教不敢,公主有什么疑惑,尽管问就是了。民妇一定知无不言。”
月瑶却又纠结起来,捏着帕子扯了很久,才红着脸小声的说:“我问你,究竟怎样……才算是被破了身?是不是……一定要流血,一定要觉得疼?如果没有,那就不算?”
关妈妈一时听愣了,奇怪的问:“公主怎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难道……公主连自己有没有破身都不知道?”
月瑶说:“本宫确实不太确定。这种事,又不好问别人,只能请关妈妈解惑了。”
关妈妈又是一阵讶异,但转念一想,女子养于深闺,对情/事懵懂也是正常的。这公主又没了母妃,想来没人教她这些常识。遂问了问月瑶当时的情况。
月瑶的脸更红了,纠结了好半天,才让关妈妈靠近些,然后小声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关妈妈听完,整个人一阵不可思议,“都那样的,那男子竟能止住!”
月瑶只焦急的问:“这样到底算不算破身?”
关妈妈说:“当然不算,破身哪是这么简单的事?”
月瑶顿时心情复杂。
闹了半天,原来是个乌龙。却听那关妈妈又嘀咕:“公主如此美貌,就算是圣人,怕也要动心。那男人在那种情况下,竟还能忍住,怕是有问题!”
月瑶又疑惑:“他能什么有问题?”
看着小公主一脸懵懂的样子,关妈妈有些忍俊不禁。
“就是……那方面不行啊!”说着又感慨:“女人若是摊上这样的男人,一辈子的乐趣就没了。公主你年纪小,还不能理解,往后成了婚就明白了。”
月瑶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已经能隐隐明白些人事。听了这话,整个人一震。
傅青云那方面不行?这是真的吗?
因为月瑶还是个处子,关妈妈也就没有继续传授技法的必要了。向魏长瑛复了命,便离开了。
没醒到只是虚惊一场,魏长瑛的心情也是一阵复杂。但月瑶和傅青云之间有暧昧,是百分百确定的事。未免再有意外发生,他让人不分日夜的严密的盯紧月瑶。
时间一晃,又是一个月过去。陈国求亲的队伍终于顺利到达魏国。
魏长瑛设了宫宴,热情的招待了陈国使者。一时间,皇宫里忙成一片,不少宫女太监都被调过去帮忙了。
月瑶难得身边稍微清静些,便在御花园里走了走。谁知走了没多远,忽然发现不远处的地上,用炭笔画了几座连绵的山峰。
月瑶的心口顿时一跳,因为这山峰的形状,像极了她送给傅青云的那个荷包上的图案。
她的脑中立刻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傅青云就在附近?这图案是故意画了引她相见的?
月瑶顿时激动,下意识的四下张望。
一旁的宫女见了,奇怪的问:“公主,你在看什么?”
月瑶这才想起,身旁还有两个宫女跟着自己。
她忙收敛神色,淡淡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像起风了,有些冷。”说着又道:“翠莺,回去帮本宫取件披风来。”
叫翠莺的宫女迟疑了一下,想着月瑶身边还有一个人呢,便应了下来,转身去了昭华宫取披风。
终于打发走一个宫女,月瑶不动声色的继续往前走。忽然脚下一滑,摔了下来。
那宫女一惊,忙过来扶她,嘴里慌张的说:“公主,你要不要紧?”
月瑶捂着脚腕,吃痛的说:“疼死了,好像扭伤了。”
宫女又是一急,上前说:“让奴婢看看!”
月瑶却说:“疼死了,还不快去宣太医?想让本宫一直坐在这里痛死吗?”
宫女被这么一训,更加慌神了,忙又道:“奴婢……奴婢这就去。”说着小跑着离开,没多久便跑远了。
月瑶一直看着宫女的背影,直到确定她不会回头,这才从地上站起。而后迅速顺着图案的方向往前走。待走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月瑶发现左边一条路的路口,也有一个山脉的图案,和她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
月瑶更加激动。
这个时候她已经完全确定,图案不是巧合,而是傅青云画的。
他可能就在附近!
怕宫女和侍卫们找过来,月瑶从花圃里抓了点土,洒在图案上遮挡,又用脚踩匀,然后继续快步往前走。
这样顺着图案走了一路,月瑶最终来到玉湖边上,前面却没有了路。
她紧张的四下张望,却发现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艘乌蓬小船,安静停在河边。
月瑶忍不住走近,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这个时候,乌蓬船上一直垂着的门帘,忽然掀开,一个脸色黝黑的虬须大汉冲着他唤了声:“小月!”
月瑶顿时一惊,脚步猛的顿住。因为眼前这人的相貌,和傅青云有很大出入。可他的声音,以及唤她名字的语气,却又像极了傅青云。
月瑶又疑惑,细细的打量眼前的男人。
那大汉瞧见她动作,猜到她心有疑惑,又说:“我是阿三。”说着手在下巴处扒了扒,竟将一大片胡须撕了下来。
没了胡子遮挡的轮廓,一下子显现出来,不是傅青云又是谁?
月瑶激动的跑近,不可思议的问:“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傅青云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先上船。”
月瑶也觉得这个地方不安全,便提着裙摆,小心的跨向船板。傅青云忙伸手扶住她,防止她被晃的摔倒。
上了船后,月瑶便躲到了船蓬里面。傅青云则将船划到湖中央一个小岛的背面,这才进去跟月瑶说话。
结果刚掀开帘子,月瑶便扑了上来,抱着他落泪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傅青云任由她抱着,没有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