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来有往。”
……
陆明朗瞬间瘫倒在后座，手臂遮着眼睛，心里只剩下一个大写的“服”。
……
车子平稳的在路上行驶，窗外的风景一晃而过，唐苏苏坐在窗户边，想起初三那年，他们学校组织的春游。
也是这样的大巴车，所有班级都一起出发，她虽然没有和夏纪渊一个班，但是很幸运的在同一辆车上。
那个时候，她的座位旁边是她的同桌。夏纪渊就坐在现在陆明朗的位置上，在她的后座。
那是她长大后第一次离开父母出去旅行，虽然路途很短，白天去晚上就回来了，但她还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尤其，还有夏纪渊在。
一路上，她就趴在窗户上，透过座椅旁边小小的缝隙偷偷去看后座的夏纪渊。
夏纪渊一开始是闭着眼睛躺着的，她就明目张胆的偷看着。然后看着看着，她自己睡着了。等醒来时，她的脑袋抵在一只手掌上。手掌贴着窗户，才避免她的小脑袋瓜哐哐砸玻璃。
她回神睁开眼，一下撞进夏纪渊深邃的眼眸里。才发现，那只手，居然是夏纪渊的。
唐苏苏惊悚的瞪大眼睛，夏纪渊趁机收回了手。过程中，他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大概是时间长了，手有点麻。但是他什么都没说，装作若无其事的，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唐苏苏觉得有点尴尬，揉了揉鼻子小声的说：“那个，谢谢你啊。”
“不用谢。就是……”
夏纪渊停顿了会，伸出刚才帮唐苏苏抵着脑袋的那只手，抬头看她。
“你好洗头了，有点油。”
唐苏苏：“……”
要说刚才她睡着是有点尴尬，那现在简直要原地爆炸了。
人家追男神的路上，是各种展示自己的优点，让男神对她印象深刻刮目相看。她倒好，怎么难堪怎么来，各种缺点在夏纪渊面前都暴露干净了。
“回去就洗……”
唐苏苏羞耻的嘀咕了这么一句后，颓废的回位置上坐好了。后座的夏纪渊低下头继续看书，片刻后看了看自己那只“油手”，嘴角微微扬起。
“夏纪渊！”
唐苏苏从回忆中回神，张口就喊某人的名字。
夏纪渊嗯了一声疑惑的看她。
唐苏苏凑过脑袋，恍惚间就觉得时间过得好快，一晃就是十年。
她和夏纪渊明明认识的那么早，怎么就荒废到现在？他们如今都已经快要三十的年纪，还有多少个十年可以浪费？
“这次我洗头了，你闻闻。”
她悠悠开口，说的莫名其妙，但是夏纪渊却一下子就理解了。
所以他什么都没问，凑过去轻嗅她乌黑的头发，失笑。
“嗯，香。”
就这么一声，让唐苏苏瞬间红了眼眶。
她不想让夏纪渊看见自己的狼狈，所以扭头看向窗外。
“夏纪渊，绯闻女友有期限吗？”
唐苏苏的倒影在玻璃上明明晃晃，夏纪渊看着，记着，念着，开口。
“只要你愿意，多久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