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幼宁的待遇实在是让所有人都妒忌。
惠静静静看着虽然面上略有憔悴,却笑容满面,被滋润得像刚盛放的牡丹那般新鲜娇艳,对自己嫁进李家的初心更茫然了。
她喜欢的人,不是她想的那样的,而她厌恶的人,过得比她好。所以,她都做了什么?只做了让自己难堪的事,让自己毫无尊严的活着。
惠静激动之中眼眶一红,宫嬷发现,连忙把她往外带,不想让她破坏了人家欢喜的事。
正和叶老夫人说话的萧幼宁第一时间就发现异动,朝婆母说要去方便,跟了出去。
惠静被带到远离花厅的游廊一处拐角,宫嬷开始冷声训斥,字字像刀子扎人,真的能把人的尊严生生磨到尽。
萧幼宁讨厌惠静,讨厌她用那种下三滥阴狠的手段,但听到宫嬷的那些话还是忍不住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李夫人身体不舒服,还是先回家去吧。夫人身边的嬷嬷规矩是最好的,但我这人比较随意,不爱守着这些虚礼。再者……身为长辈,我且也跟李夫人说一句,人总要活出个人样来,有些事,还来得急。我没记错的话,李夫人还比我小两个月。”
说完这些话,萧幼宁带着圆果直接转身就走了,留下怔怔的惠静,似乎没想到萧幼宁居然会好言劝她这个仇敌。
她身影已经走远,很快消失不见,惠静忽然蹲下身,抱着膝盖放声大哭。
圆果听到隐约传来的哭声,摇头叹息:“人怎么能把日子过成那样,姑娘何必劝她,她自找的罢了。”
“你看她那样,圣上还说要李二有后,单单是那些宫嬷恐怕不能把她折磨成这样,肯定有李青志的一份。为了一个对自己没心的男人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何必呢。她心狠毒,我有自保的能力,不惧怕她好起来,既然如此,要是能救回一个人性命,也算为我自己积德了。不过劝两句,不费什么心思。”
“夫人果然见解独到,心善识大体。”叶慎的声音冷不丁就传过来。
把萧幼宁吓一跳,就见他正站在游廊边上的芭蕉树下,他身边还有一个年轻人,两人似乎是在这儿说话。
刚才人还没在呢。
“你怎么又回来了?”她拍拍胸口,睨他。
他微微的笑,隔着美人靠还伸手去牵她,让她挨近些说话:“带个故人之子来见见娘。”
还有人在,萧幼宁忙把手抽出来,红着脸去看那个年轻人。
那是个少年模样的人,面容清秀,见到她时,一咧嘴笑着喊道:“表嫂。”
萧幼宁还一礼,不知这是哪里来的表弟,居然还有那么年轻和叶慎一个辈分的人?
是叶老夫人那边的亲戚吗?
她疑惑着,跟着叶慎一块回到老夫人那头。
众位女眷见到个年轻小公子,都纷纷诧异,又见他喊表哥表嫂,喊老夫人婶娘。她们也一头雾水。
这究竟是哪边来的小公子,还这般富贵的面相,气质亦清贵。老夫人娘家可没有那么年轻的表侄子啊……
年轻小公子朝老夫人见过礼后,说:“我父亲知道婶娘的决定后,就命侄儿进京来,您放心,谁敢对您不敬,我就撕了谁!”
小小年纪,口气不小,更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究竟哪家的孩子?而且叶老夫人有什么好被非议的?难道是因为叶慎娶了前外甥媳妇?
叶老夫人那边却很高兴拍着膝盖问他父亲身子如何,又问他上京的事,十分亲密。
萧幼宁在边上满头雾水看地叶慎,他只温柔地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