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章宗给他下达任务：“吃完去看，晚上背给我听。”
沈含不干：“凭什么啊！”
徐章宗一句话就制住了他：“还想不想吃鸡了？”
沈含：“……”
行吧，沈含屈辱的妥协了，会做饭的是大爷。
……
有了这份赌约，沈含的学习越发刻苦。而徐章宗也像是点亮了为人师表的技能，整天盯着沈含学习，吃饭前都得抽查下知识点。
沈含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盯着学。最开始两天他还觉得新奇，没过几天就烦了，想方设法要在徐章宗眼皮底下找到浪的机会，能摸五分钟鱼都觉得开心。
九月十八这天，是数学竞赛的复赛，徐章宗要去参加考试，沈含总算多了半天喘息时间。
前几天被压得太狠，好不容易有了休息时间，沈含是一点都不想看和语文有关的东西。
早读课，他摸出一张试卷出来写，他今天做题很慢，心思大部分都没用在题目上，时不时走神。
班上总共二十几个人，有六个参加数学竞赛复试，一下子少了将近四分之一。
人少了，声音却没小，反而因为管事的班干大多不在，教室里变得更加闹腾。
沈含竖着耳朵听别人聊天，室友正在和他前面的女孩子聊天，两个人凑一起讨论新出的网红甜品，右侧三个alpha悄悄讨论不能描写的话题，少年们聊到激动处，连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都浓了几分。
alpha的信息素有很强的攻击性，平常刻意收敛并不会对其他人产生影响，然如今那几个alpha显然控制不住。
周围的人或多或少都被几人的信息素影响到了，沈含也是。
这几个人的信息素都不是他喜欢的味道，闻起来像是几瓶劣质香水被打翻在地，冲的人脑袋发晕。
他捏了捏太阳穴，考虑要不要提醒下。
有人比他出来更早。
“嘭！”桌子被拍出巨响，第四排中间一位女孩子站了起来。
她是个Omega，身材娇小，娃娃脸，还带着点婴儿肥，看起来软乎乎的，脾气却一点不软：“这是教室，公众场合，要发情滚回家发去！”
几个alpha面上讪讪，被她说的有些下不来台。
其中一个嘴硬：“我们怎么了，说几句话碍着你事了？信息素浓度都没超过警戒值，你不是自己想发情，诬赖我们吧？”
个子娇小的Omega冷笑一声，拿出一个机器：“要不要看看浓度到底多少，超标了你们把腺体割了？”
看到她手上的信息素检测仪，几个alpha都怂了。
为了保证正常的教学秩序，学校对于alpha与Omega的信息素浓度有明确的规定，超过这个浓度就会面临惩罚。
他们刚刚确实没有控制好自己，也不敢赌上面的数字到底是多少。
“行了行了，都别吵，还上课呢。”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终于有班干站了出来控制场面。
几个alpha本来就没理，见到台阶就下了，那女孩也没有得理不饶人，顺着班干的话坐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沈含的错觉，他感觉女孩坐下来之前好像往他这边看了一眼。
因为这一出，班上足足安静了五分钟，才渐渐有人交谈。
沈含写完一道大题，戳了戳杜子豪的背：“刚说话那女孩子叫什么？”
他平时聊得来的人就那几个，班上好多人还对不上名字和人。
杜子豪：“黄佳佳，咱们班的文艺委员。”
“哦，记住了。”
“她脾气特别爆，谁都敢骂，之前还骂过一个老师。”
“为什么？”
“啊，那老师上课讲乱七八糟的东西，被她骂完还被学校开除了。”杜子豪小声说：“她家做医疗的，很厉害，全世界开了几十家医院，在咱们学校也有股份，董事的女儿嘛，谁敢欺负？”
“好厉害。”
“我也觉得。”杜子豪偷偷跟她说：“黄佳佳在学校很出名，我们私底下都叫她黄姐。”
沈含：“……”
“一个章哥，一个黄姐，咱们班AO两道通吃，打遍全校无敌手。”
沈含好奇：“徐章宗和她是一对？”
“不是啊，这么说着玩的。”
“哦。”沈含点点头，隐隐松了口气。
他自我反省，觉得男人的嫉妒心真的太可怕了，都看不得兄弟先一步脱单。
不行不行，他不能这么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