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身子也就是这样了,用再多的好药也是于事无补,你就别浪费银钱了,有那些银钱,多存些米粮,再把良哥儿送去读书吧,你不说那个萧家的少夫人心地善良,办了个义学吗?就送孩子过去吧,不能因为我这把老骨头,耽误了孩子。”侯书的父亲侯元平看着年幼的孙子,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
“爹可不能说这些,我这不是赚了银子了吗,足够父亲吃药养病,也够良哥儿上学的了,今年开春的几场雨都很好,地里的庄稼也长得好,今年不会欠着军营的粮草了。”侯书说这些也是想让自己的父亲放心。
“我还没有问你,这银子是怎么赚的,你不是做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了吧?孩子,咱们被人冤枉流放东域,我们不能真的做错事啊。”侯元平有些激动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还没等侯书解释什么呢,房门被敲响了,“我去开门。”侯雅良跑到了门口,看了看外面,是一个漂亮的姐姐还有一位长得慈祥的老爷爷,至于后面跟着的人侯雅良没有看清楚,回头跟父亲说了外面的情况。
“会是谁呢?”侯书也不清楚,不过还是到了门口打开了房门。
“三夫人?”侯书非常的惊讶,他没有想到过楚夕竟然找到他们家里来了,而她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侯师傅,不请我进来坐坐吗?我对你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来找我的大厨的。”楚夕微微一笑,就这么看着侯书,让侯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三夫人,寒舍简陋,恐怠慢了三夫人,三夫人,各位,里面请。”侯书说完让开了身子,把人请了进来。
侯书的家确实是像他说的那样,寒舍两个字可是非常有精髓的,一张破旧的桌子,一张破烂的床,唯一一把椅子,还有他们祖孙三个,这就是侯家全部的家当了。
不过楚夕并没有嫌弃什么,虽然屋子里确实是空空荡荡的,但是收拾的很干净很整洁,茅檐低矮,屋子里也不够明亮,不过味道清新的很,楚夕被窗边的一抹新绿吸引了目光,嘴角微微翘起。
“是小儿觉得屋子里暗沉沉的,不利于他祖父养病,这才从山里头挖回来的,让三夫人见笑了。”侯书搓了搓手有些局促不安,他们来东域也好几年的时间了,还是住着卫所分给他们的破房子,吃的也是最差的,没有人愿意跟他们家成为朋友,更别说是来他们家里头做客了。
“困顿当中,这个孩子仍然能够心中有爱,可见侯师傅和侯老师傅对孩子教养有方,是我们冒昧前来,叨扰了。”楚夕微微福身向侯元良行礼。
“这位就是萧家三夫人吧,老朽有礼了。”侯元良扶着椅子背站起来了。
“侯老师傅客气了,您身体不适,怎么能让您向我这个晚辈后生行礼呢,该是我们来拜访您的,一点礼物不成敬意,还望老师傅不要拒绝。”楚夕话音未落,金桔和杏儿已经把手上的礼物放在了唯一的桌子上了,除了两个木盒子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之外,其他的是一些吃的还有几匹布,头面栖梧和石榴还扛了两袋子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