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选,不得无礼!”蔡经遥皱眉道,“这位中洲先生是阿列其好不容易找到的。”
南域流行数种语言,往往一城之中不同村寨都语言相异,而福石城流行的语言称为官话,当地人说话常常官话中夹杂着方言,阿列其是首领的意思,特指溪洲王。
“阿列其不会是受到蒙蔽了吧?这老头身法还不如我,连内力都没有。”嵇选不服气地说。
另外几个公子也都面色不善。
蔡经遥冷哼一声,道:“阿列其找到这位先生所花的功夫你们绝对想不到,这位先生不仅来自中洲,而且善养浩然之气,这浩然之气如今已经成为福石城皇宫中最时兴的修身法则,你们耳目闭塞,不知道罢了。”
中洲先生面色波澜不兴,道:“蔡小子,我受你父亲所邀是来讲学的。”
蔡经遥谦恭地扶着他的手臂,道:“先生,您学识渊博,奈何我这偏僻之地,学不同道,我们难以知道太深,只愿你给我们讲讲中洲的风土人情便可了。”
中洲先生却摇头道:“我离开中洲,便发誓不再谈及中洲俗务,不过你们要是对中洲的各类学派有兴趣,我倒是可以评点一二。”
几人听了立刻兴趣缺缺,许茜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读书不多,一听他要讲经,当时不自在起来。
“先生,我们都是习武之人,这。。。”蔡经遥尴尬地开口。
“既然你们善武,那我就讲讲兵家典故,虽然我不修兵家,但也略知一二。”中洲先生摸摸胡须,开口道。这老人声音嘶哑低沉,讲起课来却别有一番韵味,几个故事讲得妙趣横生,虽然许茜听不太懂,但她见秦术听得认真,也就跟着认真听讲。
宴席完毕,蔡经遥才对秦术二人道:“这位中洲先生给我妻子开了一剂药,里面便有一味隐雾草,还得劳烦弟妹在守魔塔费心了。”
“中洲神秘莫测,阿列其是怎么找到这位先生的?”秦术问道。
而蔡经遥的话则令两人大吃一惊,这个老者竟然是万里西渡,从一条地下暗河而来。据老者说,这条地下暗河危险无比,他二十年前与四百族人登舟出发,历经无数袭击伤亡,最后只剩得他一个。那地下暗河长度不可测,深度不可测,其中魑魅魍魉不可胜数,家族中有武力的都一个个阵亡了,他在最后的遇袭中落入水中,结果被冲到了溪州的荣镇,被当地的渔民救起。他茕茕孑立,满族皆丧,不得不在荣镇定居下来,以卜筮为生。而他是中洲人的秘密,则是今年刚被人发现的,无奈之下只能承认,荣镇的里正上报给了福石城,这才有了今天的一幕。溪州王试图找到那条地下暗河,可是老者也记不清落水后发生了什么,自然也找不到地下暗河的进出口,耗费了几次人力之后,寻找前往地下暗河通道的事情也只能搁置了。这老者在溪州王的善待之下,虽不愿提起往事,但还是透露出来一些信息,就是这些信息,让本地人毕兹卡更加尊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