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在衣服干了以后就离开了,临走之前换上了相泽给他买回来的绷带。相泽并没有问他究竟是哪里弄得这么多伤,因为他觉得自己和对方并没有熟悉到那个地步,而且就算自己真问了,依那个家伙的性格,也多半是插科打诨糊弄过去。
于是他也没再多想,安顿了这只新来的猫以后,再次出门去做他原本打算做的事。
——
第二天,太宰难得早起一次打算去雄英开始他一天的教学工作,却在距离雄英大门不远处的地方停了下来。
不为别的,只因为雄英的大门面前,聚集了一堆拿着话筒和摄影师的记者们。
“请问你是雄英的学生吗?欧尔麦特平时上课的时候是怎么样的?”
“他站在讲台上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
“作为欧尔麦特的学生,你有什么感想吗?”
……
看来是听说了欧尔麦特来雄英任教,特地来堵人家的啊。太宰站在人群外,若有所思。
“这里还有一个!”忽然,不知道是谁眼尖地发现了太宰,顿时一堆话筒一股脑地凑到了太宰面前。
“请问您也是雄英的老师吗?”
“请问您是否有和欧尔麦特一起任教呢?”
“请问在您眼中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和欧尔麦特一起工作会不会感到有压力呢?”
一堆问题连珠炮一般地射出,要是换个人或许早已招架不住了,但是太宰可不是一般人,只见他轻轻启唇,开口就是一句:“不好意思,我只是路过的。”
顿时,所有提问的声音在一瞬间消失了,所有人的表情从充满期望到失望,最后统一地“嘁——”了一声,转回了视线。
太宰耸了耸肩,心满意足地转身准备再次走(翘)人(班)。
谁知来自身后的一个声音再次绊住了他的脚步。
“太宰,你今天是又打算翘班吗?”
一转头,发现相泽在背后黑着脸阴恻恻地看着他,顿时挎下了脸,委屈道:“我可没有,只是现在这个架势我也进不去吧?”
相泽依旧盯着他,没有说话。
好不容易逮住了这个翘班狂魔,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放他走?更何况刚刚自己应付记者应付地身心俱疲,而这个家伙三言两语就把记者给忽悠了,这叫他心里的气怎么也下不去,自然而然生出了把他也拉下水的心思。
“哎,好吧好吧。”太宰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又冲着各位记者展现了一个完美的笑容,说道,“你们也看到了,我再不去上班是会被惩罚的呢。所以各位美丽的小姐能否给我让一下路呢?”
顿时,所有的女记者纷纷往两旁退了一步,而立在旁边的男记者和摄影师们,也被她们生生拉到了一旁,硬是给太宰让出了一条通往学校大门的通道。
还没有进校门的同学们以及拦在校门口阻止记者入内的相泽:“……”
要不是知道太宰的个性和相泽差不多,他们都要以为太宰的个性是什么精神控制了呢。
雄英的大门在太宰入内后就降下了重重铁门,把那群记者拦在了门外。而他们这时才如梦初醒,望着冰冷的铁门感叹道:“雄英还真是冷漠无情呢。”
进了雄英的太宰并排走在相泽的身边,一边踢着脚下的石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身旁的男人:“相泽君,今天的课有什么安排吗?”
“没什么安排,就是决定一下班干部的人选。”相泽双手插兜,虽然这件事是他提起的,但是本人却好像并不感兴趣的样子。
“哎……那相泽君觉得谁比较合适呢?”提起这个,太宰顿时一副兴致满满的样子,甚至跟相泽的距离也不自觉近了一些。
“不知道。”相泽冷漠。
“说起来,我倒是觉得饭田君应该更适合一些,他不管是领导能力还是办事态度都很优秀的样子呢。”太宰回忆着班上各同学的性格,说道。
相泽刚想说“你不过才见了他们几面”,就听见了太宰说了后半句,“跟国木田君很像。”
“……”
不可否认,国木田确实是一个工作态度非常认真的人。
虽然后来的班干部评选中,获得班长之位是绿谷出久,但是太宰却也并没有很惊讶的样子,反而很淡定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一上午风平浪静,却在中午的时候发生了意外——雄英的大门被强行突破了。虽然后来知道这只是记者而已,却还是让校方高层警惕了起来。
“最近有个叫‘敌联盟’的组织挺活跃的,我觉得你们最好小心一点。”会议室里,江户川乱步蹲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包粗点心,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乱步先生的意思是……他们在针对雄英?”根津校长眨巴了一下他那双豆豆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