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歌给冬儿检查了一遍身体,除了受到惊吓之外,身上有很大一部分的鞭伤、烫伤、打伤,伤痕有旧的有新的。
手指触及到这些伤痕的时候,心里有一股愤怒和心疼,这些旧伤痕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冬儿保护她所致。
“弱肉强食,很好!既然我没死,那么你们加注在顾安歌身上的痛苦,我会让你加倍奉还!”
不光是为她,也是为了她自己。
给冬儿上了药后,顾安歌才有了休息的时间。
林家送来的药也所剩无几,所幸还够给冬儿治伤,但若想恢复彻底,还需要更多。
将两块玉佩拿在手上,一块紫玉刻了个“修”字的是紫景修的,另一块青玉刻“缊”字的是言缊的。
手指落在紫玉上,那个可恶的男人,即便是个赌约,可他夺了她两世的初吻,还那么羞辱她,着实可恶!
还有她的那个婚约,她的未婚夫,恐怕林家那边不久后便会来退婚。
呵呵,他当时也在场,他们的赌约,恐怕他也参与了吧。
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受辱,自己没有一点办法,还把她丢下自己跑了。
哼,不要也罢。
世上男人千千万,没有了这个,老娘还不能找到更好的?
处理好房里的相关事务,顾安歌坐到了窗边,那里放着一盆托林康合带过来的夜金兰。
“夜金兰啊,这可是个好东西。”粗糙的手指轻轻抚摸夜金兰的叶子。
叶子紫而贵气,叶大花少,花是红色的,只有两朵还有一个花苞,哪一个花苞还有两天就要开了。
它的根却十分粗大,就像一个大大的水桶腰,有手臂粗,占了花盆的三分之二。
夜幕降临,她在院子外面活动了片刻,现在她能蹦能跳,跟个正常人似的,就像一个月前被打得快要死的不是她一样。
顾安歌也因祸得福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她的自愈能力比寻常人要好上百倍,她小时候也是,划了一道口子,基本上三四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疤痕都没有。
所以,也是她躺了一个月,却能像正常人一样活动的原因。
隔天,顾安歌被修罗王紫景修轻薄的事已经传到了大街小巷。
顾安歌则是一大早就被婆子拖了起来,带到了议事大堂,看到了她所谓的父亲。
“混账东西,给老子跪下!”
顾明达好不容易被夫人姨娘劝下来的脾气,在顾安歌进来的时候又爆发了,甚至直接拿过桌上的杯盏砸向顾安歌。
顾安歌慢一步,那个精致的茶杯在她脚边摔得四分八裂,她后退一步,眼神扫视周围一圈,目光落在顾安琴了身上。
顾安琴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更多的是得意:哼,敢当着世子的面那么羞辱我,看爹爹这么整治你。
顾明达还没有说话,顾安歌已经明白了是什么了,毫不顾形象地大声哭泣,戏精上线。
“五妹妹,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还没有嫁给武世子。可是你一个闺阁女子在那么男子面前趴在武世子身上,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成亲了。呜呜,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