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歌把蛇胆喂进去之后,又从荷包里拿出了一小包银针。
长的、短的、粗的、细的……各种针还是她出来的时候顺便买的。
“我说了会救你,自然会救你。等一下我会给你施针,每一个穴位都很重要,你要是因为乱动,我失手扎错,死了可与我无关。”
在橘色的灯光下,对比着挑出了几根银针,“毕竟,你本来就是要死的人。”
青衫男子努力将眼睛睁开,也不敢乱动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安歌在他身上扎针。
“这位姑娘是要当众救人了?”
“她手上的应该是银针,我听说五步信花蛇的蛇毒十分凶狠,中了蛇毒之后半个时辰就会死。用银针真的有用吗?”
“不知道诶,先看着吧,我看这姑娘好像挺厉害的样子。”
“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个姑娘年纪小小的,能徒手抓蛇还将那么凶狠的蛇商打的爬不起来,以后肯定要出名了。”
“诶,我怎么觉得这个姑娘看起来有些眼熟呀?”
“你认识?快说说她是哪家的姑娘,以后要是见着了绝对不敢上前招惹。”
“就感觉很眼熟,但现在我想不起来是谁。”
……
在大家的议论声中,顾安歌已经将银针悉数扎入青衫男子的穴位。
“怎么还不把黑血吐出来?”
顾安歌没有见到青衫男子的反应有预想中的效果,将清秀的眉毛皱了起来。
接着,将手搭在青衫男子的手腕上、脖子上等多处脉搏,还是有些疑惑,问道:“蛇咬哪里了?”
青山男子紧闭着嘴巴没有说话,还将头扭过一边。
对于病人的不配合,顾安歌最讨厌这种不顾惜自己生命的人了。
那些围观者好奇的人告诉了她:“我看着那蛇好像咬到了他右腿的腿肚上。”
顾安歌来到他脚边,捏了捏他右腿的腿肚,感觉到一个地方鼓鼓的,直接将他的靴子脱下,把裤腿卷了上去。
青衫男子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下意识将腿收回,却被顾安哥死死按住。
下面传来了女子冰冷又不耐烦的声音:“不想死就给我安分点!”
青衫男子听到她声音的转变,也没有再动了,只是脸上依旧忍不住的泛红,他所知道的要解蛇毒的话,一般是用嘴吸伤口。
先不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的,又男女有别,他也不想让这位姑娘为他付出性命。
青衫男子虚弱的开口:“多谢姑娘,不必如此。”
“闭嘴!”听着这男子的话实在觉得聒噪。
大惊失色的冬儿反应过来之后,赶忙过来阻止:“小姐,不可以。他,他可是男子。”
顾安歌最讨厌这种都要没命了,还分什么男女:“男的就不是人了?再不救,他过了半刻钟之后就死了。”
想必他们来到这里之前,这个青衫男子已经被蛇咬了多时,而这里这么多围观的人,却没有一个愿意帮他。
心情十分烦闷,对冬儿说:“去把另一个篮子拿过来。”
冬儿听到还有半个时辰就没命了,心里纠结了又纠结,最后还是跑过去将另一个篮子拿了过来。
青衫男子神色一片复杂,低着眉眼看着脚边的小姑娘,心里泛起了一股酸涩。
这么多人,唯有这位姑娘愿意帮他,他们只是一个陌生人。
他想如果这些真的有命活下来的话,一定会好好感谢并且保护这位善良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