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顾安歌没有在紫景修院子里见到商红衣，却也不意外。
那小家子气的，被她说了一两句就气得没影了，连个面都不敢露出来。
顾安歌信步来到紫景修的书房，双手叉腰问道：“大老远的叫我过来干什么？”
紫景修看着她没有说话。
“难道又有什么疑难杂症，还是说去了皇宫一趟又中了个什么毒回来？这次我不管怎么样，想要让我治就得加钱。”
紫景修依旧没有说话，看着她。
顾安歌换了个姿势，惬意的靠在门框边上，挑了挑细长的眉毛，看向紫景修，不明白他又想搞什么鬼。
行，紫景修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看最后谁能熬得过谁。
但是最后……
“商红衣原来叫做程衣，丞相长史程家独子，也就是你父亲的手下的儿子。”紫景修看着顾安歌说。
“告诉我这个干什么？”难道她刚才在花园里和商红衣对曲被紫景修听见了，然后要来敲打她？
紫景修转动了一下轮椅，用侧面对着她。
“商红衣在六岁的时候因为一件事情灭了族，与他从小订有婚约的未婚妻也因他而死，当时那件事的起因便是因为一出戏。”
“戏的名字就叫做《牡丹亭》。”
顾安歌：……
紫景修：“她的未婚妻十分喜欢听戏，所以商红衣才唱的戏。”
顾安歌：……
“关我什么事？”顾安歌忍不住问道。
紫景修侧目看了她一眼：“当时他和他的未婚妻在看戏，后来便出现一个刺客，他的未婚妻为了保护他死在了此刻的刀下。”
“而那一天，他那未婚妻全府上下也被屠宰干净，第二天，他家也被灭了族，不过是皇上，下令杀的，顾丞相带人行刑的。”
紫景修一字一句冷冷冰冰的。
顾安歌感受到气氛的压抑，翘了翘嘴角，这好像真不关她什么事吧。
就算有关系，也是和她那丞相老子有一些上下属的关系，就算是顾明达带人行刑，那也是奉旨行事。
“这么说来，商红衣当时才六岁，六岁就和他那未婚妻那啥……是不是太早熟了？”
紫景修又看了她一眼，顾安歌实在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又想告诉她什么，干什么老拿这种眼神来看她？
“青梅竹马死在他眼前，两大家族的消亡也是在倾刻之间，你说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这意味着什么？”
顾安歌低了低头，“哦。”
紫景修还从来没有用过这么严肃，又认真的语气和她说话。
“那你们是怎么遇到的？”顾安歌问。
紫景修又看了顾安歌一眼，要不是紫景修下面还有话，顾安歌当即就要用针扎他了。
说话总说一半留一半，是来吊胃口的吗？
“在街上捡到的。”紫景修说。
顾安歌大概也知道后来的事情了，把商红衣捡到之后，培养商红衣。
然后商红衣成为了一个戏子，去各位王公大臣那里唱戏，顺便探索对方敌情。
“你说那程家当年被灭族是不是有着一个惊天大阴谋，不然怎么会灭门的族，还有他那未婚妻的家，一夜之间就被屠宰干净，会不会是惹上江湖上不得了什么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