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海却不是讲道理的人,让开一边,露出个陌生人来,说:“里正。就是这个人,她是我的堂妹,竟敢违反孝道,对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大打出手,目无尊长,我要报官!”
叶斐然大吃一惊:“里正?”
那陌生人,还真的抚须点头:“没错!理应如此!”
“来人,把这个忤逆不孝的臭丫头,绑起来!”
里正换人了?
叶远强呢?
叶天海说:“你不用指望叶远强了,那厮袒护叶天宇,被县太爷抓起来了!现在这位里正做事儿才叫公正!”
那个里正长得瘦瘦小小的,面无半两肉,妆模作样地连连点头。
等叶天海说完了,那新里正才说:“大胆泼妇,蓄意伤人,扭送去见官!”
那些人抖开绳子,就要来围攻,薛长乐抽出软剑来,借助地形优势,那些人只能一两个、一两个的进门,被薛长乐打得落花流水。
新里正装不住了,脸皮抖动着,“你、你好大的胆子!”
他声音虽然很大,但不住发抖,显然心虚得很。
叶斐然阴森森地说:“你们才好大的胆子!见官就见官,这件事儿,不见官还掰扯不明白!”
她当先一人,搀起苏氏,走出屋子。
苏氏还是神志不清的,看着叶斐然,只不断重复地喃喃地“二丫”“二丫”……叶斐然牵着她,好像牵着个孩子。
小虞把守着蕉园大门,喊道:“外婆!娘!”
叶斐然挤出一点点笑容,对小虞说:“小虞,我要去见官。你把外婆护送到沙坛村,交给舅舅他们。”
她如此这般,吩咐一番。小虞搀着苏氏上马去了。
那新里正和叶天海冷眼旁观,也不敢上来阻止。
毕竟,薛长乐手里的剑可不是吃素的!
叶斐然安顿好苏氏,冷冷地看着新里正,把那张尖嘴猴腮的脸深深刻印进脑海中,然后才对叶天海说:“走!去见官!”
……
听说传闻中已经死掉的叶二丫回来了,并且一回来就狠狠抽了叶家人一顿。火山村震动了,尽管天色才微微亮,已好多人起来,站在家门口围观。
叶斐然看着几个月不见,明显凋零了很多的故乡,心里非常难过。
也不知道叶里正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新里正和叶天海勾结起来,把乡亲们怎么磋磨法。
可恶!都是她之前太过仁慈,把这些人渣给放过了,才让他们有了咸鱼翻身的机会!
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一路不停地走,走到西江镇——在过年之前,宁县县城做了搬迁,把县衙门搬迁到日益繁华的西江镇了。现在县衙和其他机构,全都在西江镇上执行公事。
正因为这样,才方便了叶天海和那个冼县令勾搭!
来到县衙门口,叶斐然抬头看了看那个簇新的衙门,这地方就连木头茬子,都还带着白,崭新无比。那血红的桐油大门,看起来格外像一张吃人的怪兽大嘴!
叶斐然走到衙门前面,忽然停下了脚步。
叶天海以为她害怕了,在旁边冷笑着说:“怎么样?怕了吗?怕了就赶紧麻溜利索的跟哥哥认错,滚回家给我们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