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静浑身酸痛,抓着被子一动不动:“明天再继续!”
“你不服输啊?”
“我才不要!我要睡服你!”
南西篱耸肩。
好吧,没见过这样想不开的……
既然是赘婿,就是夫以妻纲,妻子是天,妻子是地,妻子想要做的事,他当然二话不说奉陪到底。
三天之后,叶斐然觉得不对劲了,到镇上去找陈思静。
一见面,吓一跳,陈思静整个脸都是白的,黑眼圈恨不能挂到腮帮子下面。
叶斐然说:“静静,你悠着点啊!别把自己掏空了!”
陈思静牙痒痒地说:“你还说让我把他睡服,现在我快累死了,他天天没事人似的!”
“哎,怪我罗?”叶斐然委屈巴巴的,“你自己见势不妙就该鸣金收兵啊!这是持久战,不是闪电战!”
“什么持久啊闪电的,我听不懂。反正我再也不信你的馊主意了,今天晚上开始,我要跟他分房睡!”
叶斐然:“……”
叶斐然回去,就很郁闷地把这件事告诉了成甯,不料成甯听见哈哈大笑,笑得完全失去往日那沉稳冷静的状态。
叶斐然愠道:“有那么好笑吗?”
“哈哈,二丫,亏你想得出来。”成甯刮了刮叶斐然的鼻子,“你啊。以后少管这种闲事了。人家有人家的相处逻辑!”
叶斐然一开始不服气,想起刚才到了店里,那些原本不怎么看得起南西篱的小二们,如今对南西篱服服帖帖的。转而沾沾自喜道:“谁说没用的,今天我去到,看到余账房都跟南西篱一起过账目了。那么大本账目,南西篱点了头才勾帐。这夫妻感情和睦了,夫妻店生意也红火了嘛!”
成甯更乐了,说:“余账房最会势利眼,你以为他是听了墙角吗?其实是看到那天沙玖和卢知府都跟南西篱称兄道弟。他原本手尾就不干净,脚踩两条船,这边跟二房要好,那边他娘子还在陈府当着管家媳妇,不声不响地卖着人情给陈家老太太。现在看南西篱势力大,这是将功补过,讨好卖乖呢!”
叶斐然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对人性洞察太弱鸡:“这么细节的事……你怎么知道……”
成甯只笑了笑,把她抱了过来,低头亲了亲她额头:“乖,别问了。”
他的话有股无形压迫的力量,叶斐然满腹疑问,被生生压下。
“少做点儿不着调的事,以后有什么想法,先跟相公说。找我。”
……
没过几天,粮行正式开张。
开张前一天,叶斐然收到一个消息,余账房的妻子主动请辞,不在陈府做工了。她本没有签死契,花了一点银子,就赎身出来。
余账房到处托人,最后在云霓裳找了个活计,把老婆安顿下来。
这里面种种细节,不由得耐人寻味……不过,这些都是陈家内部的事情,叶斐然也就听了过了个耳朵。她注意力都放在粮行上。
一直以来,叶斐然最为注重的,都是基础民生用品。
灌溉、米粮、盐……
她给粮行取了名字,叫“庆丰年号”,专门卖价廉物美产量大的粮食,比如红薯、比如“丰收一号”稻谷,因自产自销,定价比市面上别的粮行便宜一厘。
这样一来,开张当天,热闹是热闹了。
但是,也引起人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