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郡君自己也很好看啊!”
“平时怎么不见她坐这个马车出门?”
成府附近的平民百姓,素日受到不少叶斐然的恩惠,因此很得民心,大家都很羡慕赞赏她的座驾,而丝毫没有仇富心理。
“你以为是你啊,有两个钱恨不能贴脸上!郡君一向都很谦和的好嘛!”
叶斐然和成甯在车里相对而坐,某人被第无数次捏脸揩油之后,忍无可忍:“你自己有阿紫不骑,为什么要拉力蹭我的车!”
“反正到了宫门口,就得换坐宫里的车进去了。我蹭蹭又何妨。”
饱读诗书的某人,耍赖简直天下无敌手。
叶斐然气恼:“你别捏我的脸了好吗!我的粉都被你捏掉了!”
“无妨,我会帮你补妆。”
嘤嘤嘤,这就是找夫君做妆娘,不对,妆夫的不良后果!
皇上和皇后这次在宫里大宴群臣,规模浩大。御花园里搭了戏台子,请了戏班子来行乐。还有宫廷画师随行画画。
臣子自有太子款待作陪,女的那边,俱被安排到了御花园。
叶斐然来到的时候,戏台子上正在热场。一名花团锦簇的马童,在戏台上一气儿几十个筋斗翻过去,引起如雷的掌声。
雷珂早早地来了,坐在中间凤座的左手下首。
叶斐然跟着茜贝过去,给雷珂三跪九磕请安。
“臣妾叩见四公主,四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臣妾恭贺四公主殿下凤体安康!”
一套礼仪如行云流水一般,落入有些本打算看热闹的命妇眼里,引起小小轰动。
命妇甲说:“不是说她是村姑吗?这礼姿仪态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很可以啊。”
命妇乙:“是不是突击训练过?”
命妇丙:“快去打听一下,最近宫里有没有哪位嬷嬷被请出去过?”
命妇甲说:“你别忙乱了。你们发现没有,她也没传说中的好看嘛。最多也就算是清秀。”
命妇乙:“我早就发现了。看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
命妇丙说:“哈!今儿个谁不是一副盛装打扮了?说不定人家是天生丽质,但不适合浓妆打扮。所以才被我们比了下去呢?”
众人:“呸——哪儿有你这么灭自己威风的!”
这些话自然逃不过叶斐然耳朵,她只当没听见,当成耳旁风。听见她们说自己不漂亮,叶斐然反而很感到满意,成甯把她往清纯自然里打扮,自然不出风头。
这种场合下,不出风头最好。
雷珂对叶斐然热情地说:“叶郡君,赐座,坐我旁边。”
这份殊荣,又引起一阵阵眼神乱闪。
叶斐然在雷珂身边坐下,对凝神看戏的雷珂低声说:“公主,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坐这儿,等于被人当成靶子了啊。”
“怕什么。”雷珂说,“你可别告诉我你害怕啊?”
叶斐然噗嗤一笑:“我当然不怕。不然我也不会坐下来了。”
“那就是嘛。她们笑,就由得她们罗!她们只是嫉妒你而已!”
其实,窃窃私语也就一阵风似的过去而已。
因为,叶斐然坐下不到一炷香时间,“驸马爷到——”
白衣在身,头戴金冠的律靖阳,走到哪儿都璀璨夺目,像一颗会移动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