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不能落下的。叶斐然说:“听说你们有一窝马贼盘踞在北郊?”
马知府说:“是的。”
叶斐然俏脸一板:“就是这伙东西,害我相公思虑过度,累到伤势复发!我要打垮他们再走!”
马知府:“……”
他的神经末梢已经被叶斐然刺激得异常强大,只恨自己之前大半个月时间狗眼看人低,竟没能看穿这对夫妇深不可测的真正实力。
若趁早讨教,怕是受用无穷啊!
怀着悔恨不已的心情,马知府说:“但,刚才夫人不是说马上要动身回去了吗?”
叶斐然点头,没有否认:“是。最迟未时就要动身。”
“那……不知道夫人,有何妙计?”马知府小心翼翼地看着叶斐然,眼底带着……期待……
叶斐然想了想,说:“我们到衙门说吧!”
她不放心马府别的人,吩咐薛长东亲自看着成甯,自己带了薛长乐到衙门去。
马知府已经命人召齐营山众官,候在衙门。
众官来到,以为钦差大人准备起兵剿匪了,大家受李大胡子之苦很深,都带着期待和跃跃欲试。没想到来的不是成甯,而是他的小娇妻,不禁意外。
叶斐然沉着地来到人圈中间,有好几个人就要开口欲问,又硬生生忍住。
事出反常必为妖,这些老官油子再关心成甯的去向,也不会主动问。
都等着叶斐然自己开口交代呢。
叶斐然自己也知道,必须简单交代好。
顿了一顿,落落大方地开口说话:“相公昨夜旧伤复发,不方便走动。他交代下两件事,妾身不才,代为处理。”
一个花白胡子的武将说:“成大人也太会开玩笑了,如果动不了,让马知府交代就好了!怎么会派个小姑娘来!哼,以为我们这儿是他家后院吗?”
这个武将,就是刘总兵,叶斐然一听他说话,就知道是老直男癌了。
她也不生气,也不急,娓娓道:“总兵大人,您别急。我家相公绝对没有看不起各位的意思。其实我来,也就是打下山贼就走。绝不阻碍大家日常生活。”
目光移到同知大人身上,说:“同知大人,红薯的种植要领及暖棚都走上正轨了吧?”
那同知主管内政,不知道为什么这年轻女人会口出内行之言,目瞪口呆之余,下意识地点头。
叶斐然欣慰一笑,笑容灿烂,看到的人不由得心里一暖。
心里不约而同地,转过一个念头:“这丫头笑得真喜庆。”
唯独刘总兵,脑子是个转不过弯的,而且直男严重,看不起叶斐然。说:“一个娘儿们,口气大得很。今早接到马小哥的线报了,那山寨虽然才刚刚结下,但守卫森严。听你语气,倒是说拿就能拿下似的!”
叶斐然点点头,一脸理所当然:“是的。就是摘个苹果那么简单。”
刘总兵越发不相信,声音高得屋梁能震断:“大言不惭!”
马知府出来打圆场,道:“刘总兵,你听了郡君说话不迟。”
众人又一惊,马知府挺起胸,用一种“你们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的自豪口吻道:“成大人的妻子,对朝廷也曾有过进献妙计之功,敕封的郡君。以千金之体屈居来此地,实乃营山之福!”
刘总兵不服气地,低声说:“马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