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山回复完山本武短信,反手就把夏油杰的短信给?删除了。
反正就假装自己已经睡着,没有看见短信好了。她现在可不想和夏油杰有任何交集——月见山已经察觉到了,她不能和勉强算正常的夏油杰长期相处。
还?算正常人的夏油杰,对月见山来说杀伤力太大了。只要和那样的夏油杰在一起,月见山就会动摇。但动摇归动摇,她又无法否定自己记忆中杀死了自己的夏油杰。
两种感?情交杂在一起,不断撕扯着月见山的立场。现在月见山能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和夏油杰暂时隔离开——只要不被夏油杰动摇,她就能继续往前走。
酒店门口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月见山抬头看过去,看见吵吵闹闹的一家人进来:两个年级和她不相上下?的少女,一个小学生,还?有个看起来有点死鱼眼的中年大叔。
他们应该也是来登记酒店的。
月见山只看了一眼,就不再注意他们。偏偏这时候,门口又走进来两个格外显眼的少年。他们穿着黑色制服,其中一个人是金发,五官明显带着混血儿的轮廓,格外的深邃。
重点是,他们身上校服和夏油杰的学校校服一模一样。
两个人都是月见山不认识的人。她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这里什么地方又发生恶性诅咒事件了吗?
以前也没有这样的好运气,走哪儿都能碰到诅咒。
“手续办理好了。”
空条承太郎走过来,将房卡递给?月见山:“为了安全起见,我只开了一间房。晚上我睡沙发,你睡床。”
“钥匙有两份,你自己的那份需要自己保管好。”
“旅店老板说晚上有土地神庙会,所以客人会比较多。敌人可能会趁乱混进来,所以我们要赶在晚上庙会开始之前离开这里。”
月见山将房卡和钥匙收好:“晚上庙会什么时候开始?”
空条承太郎:“八点。”
月见山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现在才一点多,她吃个午饭立刻补觉,也不会耽误多少时间。
只是关于那两个出现在酒店的咒术师,月见山多少有些好奇:他们要祛除的诅咒,会不会和土地神庙会有关?
但好奇归好奇,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月见山也不想节外生枝。赶紧到杜王町,把替身的事情弄清楚更重要。
她跟着空条承太郎上楼,进入房间。房间挺大,也没有出现意外租到情侣套房的尴尬情况——但从订房间这件事情来看,不得不说空条教授是个可靠的男人。
月见山比划了一下?整个房间唯一的沙发,道:“空条教授,沙发我来睡吧,你睡床。”
空条承太郎没有应她,但投过来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疑惑。月见山指着沙发解释:“这个沙发太小了,您没办法睡。我这个体型睡上去刚刚好,反正也不会在这停留很久,其实睡哪儿都没差。”
随着月见山这么一指,空条承太郎也注意到那个沙发的大小确实不够睡自己。他那体格睡上去只能手脚都蜷缩起来,这样也确实不舒服。
点了点头算是同意,空条承太郎看着自己手表道:“我叫了餐,你吃完可以睡一会儿。”
末了,他瞥着月见山红通通的脸,和同样泛着红的眼眶,问:“你吃感?冒药了吗?”
月见山坐在沙发上,老实回答:“吃了的。等会饭后再吃一道……”
空条承太郎大步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来,手掌贴了贴月见山额头。他的手掌宽大,只是贴着额头,无名指的指腹却能轻易触到月见山颤动的眼睫。
好像脆弱扑闪的蝴蝶翅膀,轻轻刷过他指间。
他得出结论:“你发烧了。”
没用问句,是肯定句。白金之星的精密A用来测温度多少有些大材小用,但也间接证明空条承太郎的结论绝对不会出错。
月见山一愣:“发烧了?”
空条承太郎收回手:“嗯。我身上没有退烧药,等吃完饭再带你去镇上医院看看。”
她下意识的追问了一句:“会不会耽误我们离开的时间?”
“耽误了也没有办法。”承太郎看着月见山,翠色眼眸冷冷淡淡:“你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长途跋涉,还?是你觉得发烧死不了人?”
被承太郎这么一质问,月见山难得感?到几分心虚。她有点不敢反驳承太郎,小声:“也没有那么严重吧……”
她一心虚,就不敢看人,目光躲闪的咬着下?唇,脸颊和脖颈都透出艳丽的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不好意思。
承太郎的目光从那些晃眼的红色上面一掠而过,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站起身:“吃完饭去医院。”
这就是没得商量的意思了。
怎么感?觉自己不是找了个伙伴,是找了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