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一陷，沈修掀开被小人鱼攥在手里的被子。
和小人鱼对视着。
整个人看起来有种隐隐的兴奋。
叶初几分钟内脑子里已经开了很多辆豪｜车。
可能因为心里满是颜色废料，所以看沈修也有点颜色。
但是，
沈修怎么可能往这个方向想。
他可是连不小心亲到都要自责解释的纯｜情少年。
不行，这只是纯盖被，有目的的同床。
不能把沈修想得太罪恶了。
“好了，我们闭眼睡觉吧。”
叶初转过身，留给身旁沈修一个背影。
已经在被窝里伸出手，准备狠狠揽过小人鱼腰身，连什么姿势都想好了的沈修：？？？
“初初？”
沈修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委屈，小心询问。
“为什么要我留下来？”
叶初缓缓转过身子，看着沈修，背着窗外的月光，那双琉璃眼眸却璀璨得发亮。
叶初眼眸闪烁，有些不敢直视沈修，“其实……最近做噩梦了，不敢一个人睡。”
沈修没有注意到叶初的神情变化，全在心里骂自己思想龌龊，是个畜牲了。
心里骂自己畜牲，嘴上却真诚地建议道，“初初要是实在怕的话，可以抱着我睡。”
“……”
叶初又想歪了。
不行不行，不能把正人君子的沈修想得太龌龊。
“好……好啊。”
叶初暂时稳住沈修，只想让沈修快点睡着。
“不早了，沈修早点睡。”
沈修感受着还石更着的某处。
他怎么睡得着。
“沈修睡不着吗？”
叶初软软的声音响起。
“嗯。”
沈修悄悄移动身躯，离小人鱼更近了些。
“那我给沈修唱首歌吧。”
小人鱼尾音有些压抑的颤动，像是计划即将成功的喜悦。
沈修察觉到了，眸色微动，没有戳破，带着一丝纵容，温柔道，“嗯。”
小人鱼轻轻嗓子，缓缓开腔。
月色流淌下，飘着空灵清澈的歌声，曲调悠扬。
只不过没有歌词。
只是一段曲子。
沈修仔细辨认，还是从没听过的曲子。
不像是人类世界的。
……
沈修还在疑惑时，眼皮却越来越沉重，最后不知不觉合上，不受控制地陷入睡梦。
……
曲毕。
叶初小心地试探了几声，沈修都没有反应。
看样子真的睡着了。
叶初有些小得意。
这首曲子是叶初小时候不爱睡觉，叶母哄睡时经常唱的曲子。
叶初还记得，每次一听，自己立马就睡着了。
很是神奇。
刚才第一次自己试着回忆曲调唱出来，没想到它就像刻入记忆深处里一般，自动跑出来。
叶初微微曲起身子，钻进被窝里。
从外面看，小小的一团。
轻轻抬起沈修的大手，叶初从被窝探出头，悄咪咪地观察着沈修的反应。
很好。
睡得很沉。
没有一丝反应。
叶初的小得意膨胀成大得意。
将沈修的手掌抬起放在自己的鱼尾上，叶初窝在被子里，漆黑里，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亮起，激动地看着手上的手环。
过了五秒，手环上的能量灯并没有闪烁。
叶初眼里的光淡了一分。
没事，可能还没缓过来。
又过了一分钟。
还是灯还是没亮。
没事，可能因为沈修睡着了，能量有些少，手环收集得慢。
……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冰凉的鱼尾都快被沈修捂热了。
手环还是没反应。
没事，可能……
叶初气急败坏地拉扯着手环，可无论怎么扯，它就像长在血肉上一样，虽然不痒不痛，但取不下来。
这些天，叶初回想起变成小人鱼和沈修呆在一起的场景，发现每次和沈修接触时，手环都会亮。
尤其是主动让沈修摸鱼尾的时候，能量灯闪烁的频率更快。
奇怪的是，沈修貌似从没注意到过。
第一次让沈修摸了鱼尾的那个晚上，腿直接变回来了一段时间。
很难不把两者的因果关系联系起来。
但叶初并不想直接让沈修摸鱼尾了。
每次沈修不知轻重，都会演变成一场“□□”般，疼得他泣不成声，珍珠落了好几粒。
这些小珍珠都被叶初偷偷藏起了。
宝箱里的小珍珠越来越多，叶初跑路的盘缠也快积攒得差不多。
再多被沈修摸几次鱼尾，多哭几次，小箱子都快装不下了。
但是！
在沈修睡着情况下让摸鱼尾，却不积累能量是怎么回事！
非得当面主动开口求摸鱼尾吗！
叶初气得直接拍掉自己主动抬起放在鱼尾上的大手。
太用力了，声音很响，沈修的手被拍得通红。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当然，叶初的手心更红，更疼。
叶初吓了一跳。
又探头看了一眼沈修。
很好。
呼吸平稳，眉头舒缓。
没有反应。
叶初从被窝里钻出来，躺好。
床很大，叶初故意离沈修远一点。
侧头就能看到沈修的盛世美颜，和大片冷白的胸膛。
他怕自己忍不住。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同床，躺一起睡觉。
……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平稳的呼吸声，
和不知为何跳动得越来越快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