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换,他就是你那个混账爹。”五条悟嫌弃地翻了个白眼,“阎王爷都请不走。”
伏黑惠转向父亲。
“你这次出现,是来送我去禅院家?”
面对儿子稚嫩的脸,甚尔果断道:“当然不。”
从娃娃脸的只言片语中,他了解到自己以前是从禅院家逃出来的。
能让他如此厌恶,那种封建家族八|九不离十,肯定是个堆满朽骨的停尸间。
怎么可能把他花骨朵一样的惠惠埋进那种尸堆里?
——自己的儿子,那必然是跟着自己啊。
甚尔很自信,他虽然一穷二白、居无定所,但他有的是本钱:力量、身手、脸,身体也算。
不太光彩,但怎么着都够养活一个小孩了。
“以后,你跟着我。”甚尔一巴掌揉在小男孩的刺猬头上。
有些扎手,但触感意外地可爱。
伏黑惠梗着脖子不肯被他按下去:“跟着你做什么?”
“吃香、喝辣、赌马、赢钱。”甚尔捏捏儿子的肩膀,“把你这小身板练壮实。”
“欠的钱怎么办?”伏黑惠又问。
甚尔额角一抽:“等我有钱了……在那之前,先躲债、不,先旅游。”
“我可以跟你流浪,因为我是你儿子。”伏黑惠认真而冷淡,“但津美纪是女孩,不可以过那种生活。”
津美纪,就是刚才那个在楼上和惠惠招手的姑娘。
“你小子……”甚尔有些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