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身边的姊姊大人,轻轻拍了拍金发少女的肩,说道:“你们老师越来越夸张了。我都要搞不清楚,究竟我以前干过魔王,还是他以前干过魔王了。”芬虽然在说笑,却突然发觉自己话中的歧义,一时语塞,连忙转移话题,问:“你刚刚提到白色破坏光线,是这个魔法的名字吗?以前妳看过?”
作为对话的中心,少女突然成为了剩下几个活人的注目焦点。她之前所提到的‘白色破坏光线’,虽然音量不大,但还是进入到所有人的耳里。至少,那不是任何已知的魔法。
哈露米则像是大梦初醒一样,激动地指着这一地狼藉说:“这不是魔法呀,这是以前设置在大贤者之塔内部的防御魔法陷阱。”
大家也才想起来,那个男人之前的身份是什么。并且那座曾经逐渐被历史遗忘的塔,在这个时代又创造了多少奇迹。至于魔法塔的陷阱云云……
“你们的老师啊,真的是越来越夸张了。”曾经住过那座魔法塔的巫妖,虽然没有看过塔内的防御陷阱发动,但不妨碍她曾研究过被刻画在大贤者之塔内的魔法阵阵纹。
那就和闪现术相同,之所以不打算教缠着她好几回,说想学的两个少女,是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人类之躯可以施展的魔法。
她能够使用闪现术,是因为她从骨肉血的层面上,已经和人类完全不同了。甚至和已知的所有生物,都不相同。即使是龙族,除了块头大小外,她可以自负地说在肉体的优异上,龙族也远远不及现在的芬?妮?提卡尔。神就不提了,严格说起来,那是属于不同维度的生物。
但是那个男人至今可还是纯粹的人类呀,虽然和迷地的人种有细微的不同,但是他肉体的强度和两个少女并没有太大的差异,顶多就是成年男子与刚成年的少女之间的差别而已。
这样的人可以施展闪现术,已经够她惊讶的了,如今又能使用少女口中所说的魔法塔用防御陷阱,这已经不像是人类了。
不过有别于她所感慨的东西,也和乌佐夫与地精父女所震惊者不同,金发少女似乎是在烦恼着另一样事情。她担忧地看着姊姊大人,问:“老师要去找尼亚子爵的家族成员,这样好吗?他不是一直不想动手的。”
“妳也说了,只是不想,不是不能。而且他也不是什么怀抱着悲天悯人思想的大人物,纯粹只是怕麻烦的小人物罢了。但既然被逼着动手了,我猜他的想法就是在停手之前,把所有可能在未来成为麻烦的隐患,一口气排除掉。反正在之后跟贵族的谈判中,现在的他杀了一个人跟杀了一百个人没有什么区别。”
看着少女还在纠结于慈悲心与现实层面的冲突,芬也不去打断她自己的思考。每个人的成长,总是在这种不断冲突、不断激荡中产生火花,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那个男人不愿太过强硬地,在两个少女身上留下属于他的作风。这样的做法,她也赞同。
而且眼下,她还有另一件事情得要说明白。芬转头看向打着颤,靠在一起的地精父女,说:“托托卡尼,希望这次你们被包围,只是你不小心犯下的错误所造成的。”
被点名的地精全身僵硬,一个哆嗦,强打起精神谄媚地笑说:“芬阁下,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是不是您误解什么了。”
“比如说想办法制造让魔法师跟帝国正规军队正面起冲突的机会,那一位应该不至于要一个拿扳手以外的东西,都觉得吃力的地精去冲锋吧。所以就啪啦啪啦的,后面自己去脑补,我也不帮你想太多。”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地精冒着冷汗,一张绿皮丑脸皱到快挤在一起,慌恐地说着。
指着那一的腥红,芬说道:“看到眼前的情况了吗。假如落到我手上,你就会知道能够加入他们,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芬警告完后,便转身准备离去,同时说道:“走吧,该回去了。这里走回旅店,可是有一段距离呢。”
“姊姊大人,这里不……”哈露米看着这一地,令人作恶的血腥场景,迟疑地问着。
一直不说话的乌佐夫,这才开口说道:“放心好了,这里的人会自己收拾残局。或者说,有必要让他们自己来收拾,否则就枉费你的老师做得这一切了。”
芬饶有兴趣地看着说话的男人。对这位斑鸠同盟的前冒险者,会死皮赖脸地跟在某人的身边,她多少也能猜到对方的想法。反正绝对不像是某人常说的故事中那般,主角虎躯一震,万人腿软拜倒。而对方现在的态度是站在某人的立场,甚至看起来比地精都还要坚定,她很好奇乌佐夫现在的想法是什么。
乌佐夫当然可以体会那位前魔王大人投来的视线,包含着如何的想法。他说道:“我只是不愿你们滥杀无辜而已,并不代表我就想要看着你们被别人欺凌。这是两回事。”斑鸠同盟的成员之所以会让人感到头痛,就是因为他们不讲理的保护自己人。这可不是圣母们所组成的组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