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就过来养鸡厂这边报道了。
现在村里人全都要干活,他们是下乡支援建设的知青,自然不可能比村里人还要轻闲。
等三人分别介绍自己之后,却发现钱淑兰一点反应也没有。
钱淑兰面无表情地指着院子里满地的鸡屎,“陈萱萱,你负责扫鸡屎。”
为了杜绝另外两人帮她,钱淑兰让邓云萍去河渠那边扫鸡屎。
让邓兴明去另一区域扫鸡屎。
三人都傻眼了,陈萱萱从进来之后就一直捂着鼻子,听到这话直接炸了,狠狠地瞪着钱淑兰,“你让我们扫鸡屎?凭什么??”
钱淑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就凭我是养鸡厂的厂长。你们不想干这个就去编筐子?或者打扫猪圈吧。”说着就要撵人。
三人脸色都不好看,编筐子??他们哪里会。
打扫猪圈?不是比鸡屎还要脏?
三人齐声道,“我们要去学编筐子?。”
钱淑兰点了点头,让王守泉把人带走,冷冷道,“以后别什么?样的人都往我这边塞,我这边不缺人手?。”
王守泉摸摸鼻子?,不知道为啥三婶子会突然变脸了,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呢。
只是她到底是他的长辈,他也不敢对她有什么?不满。
出了养鸡厂,王守泉立刻就拉下脸子,他对着三婶子可以好脾气,对这三人就完全没有必要了。
“咱们编筐子?是按个计工分的。可不是混日子的,你们要是编不成,就记不了工分,工分不够,可是要去挖河渠补回来的。”
三人脸色都有些?白,按件计工分?那他们岂不是没法混日子了?
虽然有些?不满,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于是三人只能跟在王守泉后面到了另一个食堂。
里面有许多手?艺好的人正在编筐子?。
王守泉让自己亲娘过来教。
何翠兰朝自家儿子瞪了一眼,真是会给?她找事儿,她有这功夫都能编好几个了,“你这不是瞎胡闹吗?你三婶子学了那么久还编得?歪七扭八的,这三个娃能行吗?”
钱淑兰学了好几年,编的竹筐质量依旧很一般,不过降降价还是能卖给?附近人家的,只是跟何翠兰这种?顶尖手?艺人相比就有些?不够看了。
王守泉讨好地朝他娘笑,“娘,到底是新来的,你不让他们试,他们还以为咱们故意藏私不肯教呢。您还是受累教教吧!”
三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何翠兰见儿子都这么?说了,自然不能下他脸子,只好朝三人道,“那你们可要好好学!”
三人都点头,只是脸色有些?勉强。
何翠兰教了一会儿之后,发现她自己才是越来越勉强的那个!
这三人实在是太笨了!就穿根竹条居然坏了好几根,可把何翠兰给心疼的,这些?全都是钱呐,真是不是自家的东西,他不心疼,她皱眉喝斥起来,“你轻点捏,你用力折能不坏吗?这竹条再柔韧也不能弯这么?大的弧度呀。”
邓兴明额头上直冒冷汗,因为手忙脚乱的,也顾不上?擦汗,邓云萍也是差不多情况,只是她似乎挺有韧劲,一直紧盯着何翠兰的手?,专心致志看着。
陈萱萱却是一脑门浆糊,这饶来绕去的,编得?这么?紧,怎么她手一松,又露出一个洞来了呢?
三人学了十天,最后何翠兰忍无可忍,除了邓云萍,把另外两人都撵出去了。
王守泉只好又把两人带到养猪场。
陈萱萱刚进猪圈就吐了,邓兴明也是脸色煞白。
最后没办法又重新回到了养鸡厂。
王守泉把两人扁得?一无是处,就差说他们除了能在养鸡场干活,其他根本就没有活干了。
钱淑兰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望着陈萱萱道,“你把鸡屎打扫干净了。”
这次陈萱萱倒是没有再挑剔,拿起扫把就开始扫。
钱淑兰见陈萱萱拿扫把的姿势不对,就朝旁边喊了一个人过来教她。
在养鸡厂里,除了谢白英就没有别的男人,所以钱淑兰也不担心她会利用美色让人家帮她干活。
钱淑兰见陈萱萱一脸愤愤地扫地,心情大好。
她牵着小敏的手?朝旁边的邓兴明道,“跟我去河渠那边吧,你和她的工作是一样的。”
只不过陈萱萱负责的场地是邓兴明的三倍。
钱淑兰还是很照顾自己这个改造对象的。
只是她侧头看了一眼这个小伙子?,脸上的笑意没了,她有些?好奇地看着他,“你和陈萱萱是夫妻?”
邓兴明点了点头。
钱淑兰侧头看了一眼他,“那你知道她和郭正良的事?情吗?”
邓兴明愣了一下,有些?好奇地道,“她和郭正良能有什么?事?情?”
邓兴明自然是认识郭正良的,自然也知道郭正良的爹原先就是这个县的县长。
钱淑兰听他这么?一问就猜到这人根本就不了解陈萱萱,否则也不可能娶她,钱淑兰嗤笑一声,“郭正良的娘当初想撮合她和郭正良在一起。郭正良不愿意,陈萱萱就告发郭长荣是右|派分子?。这事?你不知道?”
邓兴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事?儿,但他还是飞快否定了,“不可能!她不是这样的人!”
钱淑兰撇撇嘴,“郭正良结婚当天,就是郭长荣父亲被捕的日子,陈萱萱亲自带人过来的。当时的我是郭正良的岳母。你觉得?我有必要冤枉她吗?”
邓兴明呆愣当场,如遭雷劈。
作者有话要说:会有人说女主自私吗?为了完成任务就强拆人家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