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向祈逗了她这半宿,心满意足的翻窗溜了,只是苦了颜姝,第二天天没亮便被人拽了起来,眼底带着倦意,施了好些脂粉才压下去。长公主亲自上门来接她,颜姝不敢让人久等,匆匆收拾一番便随她登了雍王府的门。
长公主为那孩子送过了贺礼,开始为颜姝一一引荐这席上的人,她为人亲和,待人都是一样的不分薄厚,弄得人心里都颇为熨帖,年纪大的便嘱咐人好好保重身体,对着那些小辈也没有刻意摆架子,甚至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官的女眷她都能叫出名字来,倒是使得众人心头都感念的紧。
颜姝随着她,基本将这席上的人摸了个大概的底,册封的旨意刚下,长公主身边跟的是谁众人心里都心知肚明,是以对着她也格外客气,雍老王妃知道这是个身子骨弱的,不敢让人久站,寒暄一番也就将人请到了楼上的雅舍,倒是清雅自在的紧。
身旁没有别人,长公主倒是随意了许多,握着她的手道:“冷吗?让他们多加些炭火来?”
颜姝摇了摇头,长公主又道:“昨晚没睡好吗?”
昨晚向祈跑这胡闹了半宿,颜姝怎么能睡好,但这话又不能当着承国公主的面说,只含糊的说是做了梦没怎么睡。
长公主关切的一番,着人去取了些百合花制的香囊,让她带着安神,这便又跟她说起了那些个女眷的事,从出身、性格、喜好说到了夫家的门第、师从何处、可还得用,哪些是需要笼络的,哪些是不太打紧的,还有?一些便是要刻意防着的了。
“你以后总归是要应付这些的,提前跟你说你心里也好有个数。”
颜姝道了句谢,承国公主只说她太客气,怎么随意怎么来便是。
楼下那些个官眷也聚成一桌,左右也没什么事干,也就议论起旁人的那些个闲话来了。
“听说了吗?宁国公府,那林氏婆媳俩前些日子打起来了。”
“不是说只是争执吗?真动了手了?”
“你没瞧见那林氏眼窝下面的抓痕吗?还说是不小心跌的,谁信啊?”
“那这齐茉也还真是个厉害的,”那人小声道:“那准太子妃和齐茉是表亲,你说这……”
没人接她这话,这人瞧着气氛不对,随和的转了话题:“要说这宁国公府也是倒霉,自打齐茉过门以后,这不如意的事是一件接着一件,宁国公现在就是个空架子,虽然还没废了他的爵位,但到底是没什么实权了,还有?那林氏,前些日子刚被褫夺了诰命夫人的尊荣,眼下家里妻妾相争,婆媳大打出手,倒真是热闹了。”
“谁说不是呢?”众人吃茶逗乐:“还有?承恩公府的那位,从前仗着皇后宠她,自以为这太子妃之位十拿九稳,咱们这些人平日里可没少?受她的闲气,可是现在呢?皇后宠她又如何?人家太子瞧不上她啊。”
众人笑作一团,有?位官眷道:“我还听说啊这册封的旨意下过之后,那李云柔曾跑去皇后宫中闹腾过一回,说是甘愿做妾呢,可惜啊,皇后被她闹得头疼不做理会,长公主和她一向不对付,她自个儿闹了个没脸巴巴的被撵回了府里。”
“要说还是长公主眼睛毒,我方才可瞧见了,那准太子妃人品性情哪一点不甩承恩公家的十条街,有?这么个珠玉在前,长公主瞧得上她才怪了。”
李云柔还未进去便听得众人议论,本想与人争执,可是理智却劝她生忍了下来,她气急往外走,忽地撞上一人,几?乎是条件反射般道:“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活腻了吧你。”
“我当是谁呢?”李云柔看清那人方道:“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妾室都在你家登堂入室了,居然还有?心情出来闲逛。”
听她这么说,齐茉也不恼,只道:“姑娘想嫁入太子府狠狠打那些人的脸吗?”
李云柔将信将疑:“你什么意思?”
姑娘想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能达到这个结果的方法有?很多种。齐茉凑近了在她耳边轻言几?句。
李云柔明显不太信,齐茉也不管她,径自往外走,身旁那丫头道:“她说话那么难听,夫人何苦还要帮她?”
“帮她?”齐茉轻嗤一声,自己就算再怎么落魄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来踩一脚的,有?些人总归是要为自己的胡言乱语付出代价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休息一天,实在是没稿了
谢谢支持,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