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邪祟明显是针对蔡员外家的,若无冤无仇,断然不会如此。
只怕问题的根源还是来自于蔡家。
只是……谢乐不太能理解了。
半月以来只死了一人……这仇究竟是大还是不大?
还是说……
谢乐总觉得自己抓到了什么,却又抓不住什么。
听到尹淮止的问话,蔡员外顿时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了。
一瞧他这样谢乐心里就有了结果:“你究竟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蔡员外连忙摆手:“我这不是……”
说真的。
演戏这事,还没有谁能瞒得过谢乐的火眼金睛。
他一看便看出来了蔡员外的心虚。
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位员外怕也是知道自己做的亏心事太多,都不清楚究竟是哪只鬼来敲门了。
谢乐学着尹淮止的样子威胁道:“你若是不说,那便去阎王爷那求饶告罪去吧。”
“道长且慢。”第一个出声的,不是蔡员外,倒是他那儿子蔡昭源,蔡昭源伸手一拦:“都说名门正派路见不平便可拔刀相助,如今我蔡府遭受妖邪侵扰之困,道长却对我父亲咄咄逼人,未免太过。”
谢乐:“……你人长得挺好看的,怎么脑子就有毛病呢?”
这蔡家只怕是先前就受过道人恩惠,不然怎可如此理直气壮?
谢乐真想不明白,这道德绑架……简直令人发指。
尹淮止淡淡接话:“你父亲不说罪孽,我们又何知因果?”
蔡昭源拱手道:“诸位道长既能看出院中邪气弥漫,找出源头自是不难吧?先前有云游方士路过,便为我蔡家镇压了些许日子,只是没有治根本就是了。若两位尝试过后亦无办法,在听我父亲说上一二也不迟不是?”
这家人……
谢乐漫不经心的眯了眯眼睛,他们肯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的,不然不可能这样。
而且都被镇压过一次了还能反噬……也难怪整座城都能受影响。
但是谢乐就是不想出手。
蔡员外不认罪,他就是不想动。
可谢乐忘了,他身边还有一位被他喊做正道骄傲的存在。
尹淮止冷淡吐出二字:“带路。”
谢乐一顿,下意识的拉住了他:“兄弟,什么意思?”
不是……
谢乐有些不可置信,绝情谷就是这样教人的?
这破地方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的,这样都救?
操,这样都救的人不被天打雷劈,是不是有点不合常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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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谢乐还是郁闷的跟着尹淮止一起走了。
蔡昭源在前头带路,带着他们在蔡府七拐八绕的,要不是蔡府只是风水好,并未设下阵法,谢乐都要怀疑尹淮止和他是一伙的,要把他和东雪瓮中捉鳖。
他和东雪落在最后头,谢乐偏头轻声问道:“说起来……那两个鬼说什么了吗?”
东雪摇了摇头:“低级小鬼,听不懂人话。”
“啧,”谢乐顿了一下,“对了,你们不是说我和墨止关系不好吗?”
东雪:“……那是他来找您后脸色变得很差的出去了。先前关系还是不差的,毕竟尊主您以前是他的同门。”
东雪顿了顿:“且那次以后他便同六日山再无联系,六日山有门徒被绝情谷逮住了他也并未求情。”
噫?
原来以前墨止还帮他们求过情?
谢乐悄悄的看了一眼那笔直的背影,摇了摇头。
不像。
真的不像。
墨止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会帮他们说软话的那种。
他不到墨白真人面前说一句将天底下的妖物全部斩杀的话都算好了的,还求情……
他觉得那位墨书求情还差不多。
人长得好性格也好,而且……
谢乐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为什么他一想到墨书这胸口就酸胀酸胀的呢?
该不会墨承是个gay和墨书有一腿吧?
谢乐打了个寒颤:“东雪啊……”
“属下不知。”东雪无需他问完,就立马明白了:“且……尊主您以前说过您是喜欢姑娘家的。”
啊。
也是。
墨承长了一副这样好的皮囊,不去撩拨小姑娘家,有些可惜了。
谢乐放心了,东雪却忍不住又提了一嘴:“尊主您……能不能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
谢乐一顿,侧目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她还是瘫着那张死人脸,但眼里却是写着一言难尽四个字。
谢乐咳了咳:“好好好,不想不想。”
他这样想,的确白瞎了墨承高大威猛的形象,再说美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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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此处了。”蔡昭源冲着尹淮止一拱手,然后两指并拢一指:“那道人在这埋了一个木盒。”
他指的方向正是一棵树底下。
尹淮止淡淡一看:“这里没有东西。”
蔡昭源一愣:“怎么可能?在下是亲眼看着他埋下去的。”
谢乐一顿,他抬眸看向蔡昭源,眼底深处闪过几抹探究。
蔡昭源先前可不是这样自称的……
尹淮止没有说话,只站在那。
他就是这般做派才更容易让人信服,蔡昭源连忙喊了下人来挖土,在几人的注视下,挖的树根都看的清清楚楚了,那所谓的盒子还是没见着。
蔡昭源这下也急了:“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