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要是叫醒你,他怎么会尝到这么甜的东西。
可是林东宴不知道,他轻得像风一样的吻,就像羽毛刮过一样,在江吟皮肤上留下一寸一寸的痒,还是让人百爪挠心的痒。
江吟受不了,但身体又动不了,就侧过头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林东宴刚洗完澡,身上留着沐浴露的味道,是江吟很喜欢的一种?草木香。
林东宴被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也不恼怒,反而在他耳垂上用同样的力?度也咬了一口。
“够了吧?”江吟实在没办法了,感觉空气都快被他啃下去了
林东宴默默摇了摇头,拉开些距离,摊开手心里的糖,一言不发地剥开。
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江吟大口大口地呼吸,还不忘叮嘱道:“你别吃了。”
林东宴又摇头,然后把剥开的糖放到江吟嘴角,眼里隐隐有着期待:“替我尝尝。”
江吟愣了一下,感觉他的声线和多年前的那道声线一模一样,鬼使神差地,江吟张口嘴,将那颗甜得过分的东西卷了进去。
“你知道那天晚上是我?”林东宴问道。
江吟眸光一颤,然后点了点头。
林东宴用拇指磨挲着他的下巴,眸色比一般时候要暗很多。
“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替我尝一尝?”
江吟呆呆地摇头。
林东宴俯下身,扣着江吟的下巴,一点一点靠近:
“现在你知道了。”
话?音刚落,林东宴两片薄唇便堵了上来。
“唔……”
他品尝着江吟嘴里残留的糖分。
直到江吟大脑缺氧,林东宴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
最后,江吟听到林东宴在他耳边叹息道:“如果,我?没有转学就好了。”
如果没有转学,江吟身边的位置从一开始就应该是自己的。
当?天晚上,江吟睡得迷迷糊糊,一直觉得有双手像绳子一样,牢牢拴着他的腰,就连想转个身都异常困难。
第二天,江吟悠悠醒转,第一感觉是嘴角有点疼;第二感觉是脖子睡僵了。
他整晚上保持一个姿势,脖子又僵又疼。
他从床上爬起来,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客厅里隐约有脚步声传来,江吟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穿着拖鞋往外走。
门一打开,便看到林东宴穿戴整齐地坐在餐桌边,面无表情地吃着精致的早餐。
——绝对是外卖。
看到江吟出来,他神色淡淡,两人眼神交汇的之?后,他轻轻朝江吟点了下头。
那敢情好,仿佛昨晚把江吟裹得像个粽子的人不是他。
江吟昨晚睡得不算好,也懒得和他打招呼,顺势往沙发上一躺,然后拿起被林东宴扔在角落里的手机。
昨晚睡着之?后,沈雪言又打了几通电话过来,他全部没接到,最近一条是一个小时前,他发来的短信:
“学长和他在一起吗?”
江吟心里怔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愧疚,他揉了把乱糟糟的头发,从沙发上坐起来,问林东宴:“我?手机密码是多少??”
林东宴挺直背脊坐在餐桌前,正在用叉子切一块煎蛋,听到江吟起床第一句话就是问自己要手机密码,脸色顿时黑了几分。
他起身回厨房,端了点东西出来:
“杨木送来的,先吃饭。”
江吟确实饿了,耷拉着肩膀走到餐桌边,他本来想坐一个远一点的位置,结果林东宴已经提前帮他拉开了自己右手边的椅子,江吟不好拂了他的意,只好坐了过去。
他把手机放在桌上,一边吃东西,一边问:“密码到底是多少?。”
林东宴吃东西慢条斯理,懒懒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愈发显得赏心悦目。
他垂着眼帘,神色平静无?波:“先吃。”
江吟泄了口气,委曲求全:“我?就回他一条消息,然后你再换个密码行不行?”
林东宴咽下口中的食物,不紧不慢道:“我?已经通知过他,你不用管了。”
江吟一愣,旋即拧起了眉头,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问道:“你通知他什么了?”
林东宴抬起眸子,静静看着他:“从七年前他退缩的那一刻开始,你跟他就没有可能了。”
“什么意思?”江吟神色一僵。
林东宴放下餐具,用纸巾擦了擦嘴,随后对江吟说:“你不是猜到了吗?那封信你的确给了我?,但是,我?还了他。”
江吟脸色一白。
林东宴说:“如果当?时他有勇气去找你,我?就不会再出现。”
“他都知道?”江吟不可思议地问。
“嗯。”
所以,沈雪言都知道。
可那天晚上,他还是没有来见自己?
那沈雪言为什么要骗他?
正如此想着,沈雪言一通电话又打了进来。
这回,林东宴没有阻止。
他安静地垂下眼帘,说:
“接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说我是个甜文写手
ps:林总回忆的偷亲那一截,是他们刚回学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