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说Alpha是有易感期的,他这种状况难不成就是易感期?
祈染想不明白。
“祈哥,试卷——”秦时南声音比他还要死要活。
“放着吧。”祈染眼皮也不抬。
秦时南昨天通宵了才把祈染布置的试卷给写了,现在说话声音都是虚的:“诶,祈哥你昨天没事吧,怎么提前走了,还走得这么急,给你的东西都没带。”
“不过我妈叫我给你带来了,我放学再给你吧。”
祈染后背实在是发烫发痒得厉害,偏偏他又不敢去碰。这玩意儿越碰越痒。他把另一张卷子从桌洞里抽出来,递过去,说:“行了,今天把这张试卷给做了。”
“哦…”秦时南通宵学习也累,这次没有力气哀嚎了,接受现实萎靡地回到座位。
陈竹瞧他精神不振的模样,装作不在意地开玩笑说:“时南,你周末去干嘛了,一副被榨干的样子。”
秦时南回到位置上,无力地挥挥手上的卷子,“祈哥の爱。”
就因为写卷子,他最近看许昱都顺眼了不少。
累,写卷子太他妈累了。
陈竹目光在卷子上停顿,掩去眼里的不屑,“他学习成绩好吗?这种卷子管用?时南,要不我给你出吧。”
虽然陈竹的成绩在班里和年级都排得上号,但是他这么说祈染,秦时南就不乐意了,“祈哥成绩吊打我们大部分人好吧!”
陈竹捏紧手中的笔,不在意地笑道:“哦,是吗?”
……
他们离得远,说话声音小,祈染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就算听到了,祈染也无暇顾及。
他似乎又发烧了。
眼前是白茫茫一片,全身都在发烫,牙齿在打战颤抖。
祈染趴在桌子上,薄唇不自觉微张呼吸,神情迷茫,完全没了平时冷淡自持、生人勿近的模样。
他的爱学习好同桌还在学习,祈染无意识地偏头,湿漉漉的黑瞳看向许昱。
察觉他的目光,许昱拿笔的手一顿,想起昨天那滚烫的怀抱,喉咙发紧。
他知道,祈染这是发病了,并且这个病似乎只有他能治。
今天回去,一定去医院看看是什么破病。祈染已经烧到意识模糊,枕着手臂眨眨眼,迷迷糊糊地想。
不过,他刚刚是不是看到了,爱学习的好学生同桌的手背也贴了创可贴?是怎么?他还没听过学习也会受伤。
桌上的习题一分未动,笔尖在纸张上晕出墨圈内许昱才恍然惊觉地挪开。
自从知道他的人生已经被“一本书”规划好后,许昱丧失了对大部分事物的热情。像很多人说的,他的生活枯燥无味。就他以为就要这么一直下去时,祈染闯进来了。
许昱深呼吸,他没办法做题了。
祈染,很有价值的研究对象,他实在很好奇研究对象接下来会做什么。
但是研究对象生病了。
再然后,他能治。
许昱把目光放在扣着帽子的研究对象身上,轻轻地把一直戴在手腕上的黑色护腕脱下放在研究对象的口袋里。
肉眼可见的,研究对象手背上的红色褪去不少。
许昱目光回到习题册上,戴上另一个新的黑色护腕,藏在长袖校服里,确保护腕能快速地留下他的味道。
如果研究对象生病去医院了,那他的生活会少了很多乐趣。许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