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断了。
Alpha手腕上因为强行扯开绳子,渗出一层血。他们贴得很近,祈染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和?朗姆酒、玫瑰味缠在一起。
断掉的绳子散落在一旁的床单上,沾了血。黑白分明的桃花眼直直望着?他,祈染:“被绑也是骗我的?”
明明可以轻松扯开的绳子,却要装作被绑的模样。
许昱要被他气笑了,欺身压上去,把人逼到角落。黑沉的目光锁定,让人无?处可躲。“骗你的?就算是骗你的,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心甘情愿被绑?”
他很少说这么长的一段话。此时一大段话说下来,磁性低沉的声音夹着?怒火,还有几分无?奈的纵容。竟有些让人心悸,莫名的想要脸红。
祈染仍旧不知死活地顶嘴:“我没必要知道你的心甘情愿。”
蜜瞳裹了一层晦暗湿漉的水光,直白地看过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拆吃入腹。
带着薄茧的手摩挲脖颈间的红痣。祈染被他蹭得脖子发痒,下?意识偏头想要躲开他的手,还有黏腻瘆人的目光。
指节下?的脉搏在跳动,鲜活的黛青色血管,血液缓缓流动。许昱又笑了,“我的心甘情愿?”
嘴角扬起,露出尖利的虎齿,配上唇边不知何时沾上的血,笑容格外瘆人。
Alpha的手心满是血。祈染的脖颈已经被抹了一片血,朗姆酒的味道从血液逸散,混着血腥味,意外地不难闻。
也许是这两天的皮肤接触不够,当朗姆酒的味道包裹,皮肤饥渴症让身体细胞叫嚣起来,血液都在沸腾。祈染呼吸逐渐变得急促。雪白的脚背染上粉色,绷直了,踢男人的小腿。“滚。”
许昱不理,宽厚修长的大手逐渐抚上他的侧脸,留下?一路血迹。
黏腻的血液留在侧脸,朗姆酒亲密地贴贴。祈染非常不适,呼吸变乱,潮红爬上脸颊。“你他妈想干什么?”
Alpha的目光暗沉如水,肆意地游离在祈染身上,拇指停留在唇上,来回蹂.躏,直至苍白的唇充血,完全是他的血液。
冷白的侧脸、脖颈上,也是他的血液。太阳纹隐隐兴奋,张牙舞爪地缠绕往上。
又来了,被盯上的毛骨悚然感。祈染后背发凉,本能地想要逃跑。
但?是被Alpha制住。许昱用力抓着?他的脚踝猛地往后拽,拽到身前?,按住他的手。
“怎么,怕了?”
他再次被男人制住。
祈染喘气,皮肤饥渴症折磨得身体颤抖。他用能动的小腿发狠地踹男人,“怕什么?怕你不.举做不了事儿?”
许昱笑了,浓黑的眼透不进?一丝光亮,“不.举?”
他抓着?祈染的手往那边放。手下?是勃发磅礴的力量。
祈染怔忪,还没反应过来。许昱就把手往他脸上放,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我的心甘情愿,我他妈最大的心甘情愿就是喜欢你。”
喜欢…他?时隔六年的告白,依旧打得祈染猝不及防。没来得及细想,他脸上就被糊了一大团血。“喂…!”
Alpha掌心的血似乎源源不断,全都往他脸上糊。眉眼间,睫毛上,月亮纹旁,沾满了朗姆酒的血腥味。
唇上的血已经半干,祈染不自觉地舔了舔。黏糊糊的血液在脸上,没有透不过气的感觉,毛孔和?细胞都在狂欢,贪婪地触碰血液。
鲜红的血衬着雪白的面,舌尖卷过唇上的血,覆上一层薄薄的水光,格外妖冶糜丽。
很诱人。
许昱低低笑了,“喜欢吗?”
神经病死变态。祈染暗骂,脏话在嘴边脱口而出。两根带血的手指摩挲唇,插.入唇间,搅碎了即将出口的脏话。
没有疼痛,只有愉悦。浓重的朗姆酒藏在血液中,流入喉管,体贴地满足不知足的身体,愉悦席卷,全身都在颤栗。
许昱弯唇,手指的动作不停:“你看,你很喜欢。”
祈染被迫张着?嘴,涎水从唇边流下?,眼睫上凄惨地挂着?泪珠,眼尾也渗出一滴泪。他说不出话,只能用桃花眼死死地瞪着Alpha。
殊不知,潋滟的一眼,让男人更加兴奋。
还不停手。祈染磨牙,对着Alpha的牙齿一顿狂咬。
停住了。许昱盯着他,眼神晦暗不明,钳住他的下?巴,把手指抽.出。“真是贪吃。”
祈染得以喘息片刻。他觉得自己狼狈极了,“我草你你是不是有病?”
许昱强行往他嘴里喂了一颗药,用血液作为水送进?去。Alpha唇边笑容扩大,太阳纹已经攀爬至脸颊,“欢迎下?次草我。”
不要脸神经病,我草你大爷!祈染脑袋昏沉,逐渐合上眼。
*
咸鱼四号:你们联系得上老板吗?我这里的文件要堆积成山了[点烟的手微微颤抖jpg.]
三号干饭:不是吧?你们这么废物?[叉腰]
打工人一号:你不管这块,你就站着?说话不腰疼吧你
二号想要放假:所以说可以放假了吗?快看看我渴望的目光!
打工人一号:梦里什么都有
咸鱼四号:我去找找吧,这都两三天不回我消息了
程意收起手机,嘟囔,怎么追个老婆都能把自己给追失联了。只是他还没走出办公室,走廊那头便出现熟悉的身影。
出现了!熟悉的黑心莲Alpha!
他还未走近,强势迫人的压力感已经扑面而来。出于社畜的本能,程意立马坐回位置假装在认真工作。
下?一刻,许昱推门而进?。淡淡道:“我来拿药。”
黑心莲Alpha一身别人的信息素味道,浓到程意一个Beta都能闻得到。嘴角上伤口结痂,手上还缠着?绷带。
看起来就跟打了群架似的(?)
程意偷偷瞧他,但?是许昱没有说话的意思。他慢吞吞地捡药,倏尔,看到熟悉的安眠药,程意心里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我靠!”程意回头。
许昱:“?”
“你该不会?去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了吧??”程意联想到被拿走的过量安眠药,内心大感不妙:“你真的干了??”
许昱用看白痴的表情看他。然而程意已经从找什么律师跳到判几年以及他的工资还有救吗的绝望里。
“药。”许昱懒得理他,伸手想要拿他手里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