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咱们现在是朋友。”盛雪觉得这女孩儿看起来傻得可爱,她还挺喜欢和这种没心没肺的人交朋友,不累。
和许多甜告别后,兄妹两人拎着篮子又去水渠给盛德忠送水和刚刚在山上摘得野果。
夏天,仙梦山上会长很多野果子,这种野果颜色暗红,体型比樱桃大些,吃起来酸酸甜甜特别生津。
盛德忠见这野果摘了许多,于是拿了几个让盛烈风给高城北送过去,可盛烈风在工地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他。盛德忠不禁疑惑道:“城北这孩子今天怎么没来呢?”
此时高城北正躺在家里的炕头上养伤,只见他紧闭着双眼额头处被一块纱布包裹着,纱布中心的位置是淡粉色的,一看就是伤口处的血渗透过来的。
“城北,起来吃碗鸡蛋羹补补身子吧。”郭秋英手里端着碗来到炕沿边,看着他额头上的伤,眼里尽是心疼。
高城北只是假寐并没有睡实,听到他妈喊他便睁开了眼,“谢谢妈。”
声音不大,有些沙哑。
“快趁热吃。”郭秋英剜了一勺低头吹了吹放到他的嘴边。
高城北慢慢坐起身,伸手接过勺子说:“我自己吃就行。”
“哦哦,好。”郭秋英看着他那没什么血色的侧脸心里是一阵后怕,幸亏只是磕伤了脑袋,万一摔出啥毛病可怎么办呦?
今天早上他们家的灶台生不了火,高城北像往常那样爬上房顶想看看是不是烟囱堵了,可谁也没想到他还没走到烟囱那儿脚下一滑整个人从屋顶上掉了下来,额头正好磕在了院子里平时积酸菜用的大石头上。
幸好之前受伤过的那只脚没事。
“妈我没什么事,你去忙你的吧。”高城北见郭秋英一副愁容安慰道:“这点小伤几天就能好,别担心。”
实在是这段时间自己总出事,真的把他妈吓到了。
“你这孩子真是快吓死妈了!”说着,郭秋英不禁红了眼眶,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养了这么多年自己一直都把他当成亲生儿子般看待。
“快别难过了,这只是个意外而已,我这皮糙肉厚好得快。”高城北最怕女人哭,刚刚为了坐起来脑袋里现在还“嗡嗡”得,但怕郭秋英更担心,他只能强装无事。
听完这句话郭秋英更难过了,这孩子从小到大爬树上房比谁都能耐,这回怎么就从房子上摔下来了呢?难道是?……
一次还可以说是意外,接二连三的发生这种事真是太邪性了!
想到之前算命人说得话,郭秋英不禁变得有些心虚,“那妈先出去了,你好好睡一觉。”
“嗯,好。”
郭秋英快步走出高城北的房间,等回到自己屋子里后那种心虚的感觉仍然在,她越想越害怕,决定找王半仙儿再偷偷算一卦。
……
盛雪是在晚上吃饭时才从盛德忠口中得知高城北受伤的事情。
心里忍不住惊叹道:这人也倒霉了吧?!脚刚好头又受伤了?还真是可怜……
她很想问问高城北伤得严不严重,但还是忍下来没有问出口。
“他伤得怎么样?严重不?”盛烈风倒是问了她想知道的问题。
“他是从房子上掉下来的,听说没大事就是脑袋瓜磕石头上出血了。”盛德忠也是在回家的路上碰到高红军才得知的,要不也不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孩子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唉~”
“好端端的,你提高家的事干啥?!”庄小芳先是看了眼盛雪的神情,然后狠狠地瞪了盛德忠一眼。
“城北那孩子咱们从小看到大,隔三差五得出事我这不是担心吗?”盛德忠挠挠头发,其实他也是故意说给盛雪听的。
“人家有爹有妈用得着你操心吗?快吃饭!不吃就赶紧下桌!”庄小芳怕盛雪想到之前那些不愉快,心里都恨死了她家男人的多事。
“行行行,我不说了还不成吗?”盛德忠可不敢再惹这母老虎生气,不然晚上回屋一定又要挨掐。
盛雪看着他们的互动会心一笑,脑海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也许找个彼此相爱的人像这样生活一辈子也挺好。
晚上躺在炕上,盛雪看着不远处那两罐麦乳精,这是上次那一箱子东西里的,还没有开封。
那男人脚伤刚好现在头上又有了新伤实在可怜,盛雪翻来覆去睡不着只想找个方法把这两罐麦乳精还回去给他补补身体。
浪费一夜的脑细胞,她也没找到该怎样不需要自己出面就能把麦乳精还给那个男人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