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辞冰似乎不想在此处多待,他话音未落便在掌中划出一道?血口,而后载着血珠劈空一掌向玉棺打去。
这应该不是单纯的掌风,其中应该夹杂了某种?特有的秘法,可即便如?此,萧辞冰这开金裂石的一掌打出去,血珠沾在黑玉棺之上,并未如何。
萧辞冰顿时诧异不已,眸中是不可置信。
他面上现出不快之色,又是接连带着血珠的几掌,结果皆如?之前。
“怎会无?用……”他漠言四字,看着自己的掌心,又看着黑玉棺。
时间不等人,喻清渊见萧辞冰几掌不成,闪身过去用手刃在角处一削。
他背上伤痕与右掌坏处在到此地之前就已经好全,却不想这一下下去,他的掌侧被反震开了一条口子,人也被一道?强烈的黑光弹出数米。
喻清渊站稳之后,右手掌禁不住一阵发抖,有血顺着指缝往下滴。
他毫不在意,寒目又是几下,可结果却是不能将灵玉削下一分。
就这般正不能达成此行目的,喻清渊二人侧看,便见有一人自他二人路线而来,由远及近,闪身过来站在玉棺之前。
萧辞冰一见他,面上显露出几分恨意。
“本王当是谁,原是魔君大驾光临我小小北海,当真?是蓬荜生辉,八方有幸!”这个如叶凉州一般自称本王的男子,外貌看上去比萧辞冰大不了两岁,他一身深青,貌有风采,一眼看去便不是凡庸之辈。此刻眼见他淡淡挑了下眉,向着喻清渊似模似样的执了一礼,轻笑道?:“北海蛟王,焦箓,见过魔君。”
他执礼时眉目微抬,让人挑不出错处。
焦箓一礼行毕,不等喻清渊回话,自顾转头往萧辞冰处看去,见他之后笑意变深了些,他慢声:“如?今翅膀硬了,便认不出父王了?”
原来萧辞冰与焦箓是父子。
萧辞冰凉声道:“你当我愿意回来,废话少?说,我只要灵玉一角,拿完不留!”
“哦?原来我儿回来不是为了见父王,而是为了这灵玉。”焦箓笑意更深,“你既然想要灵玉,怎不自己去取?”|
萧辞冰真是厌恶他这副姿态,当下厉声:“你是否将咒法改了?”
焦箓道?:“咒法自然是改了,不过,你的血也不管用了吧?”
“你知道?”
焦箓看着萧辞冰的眉眼,一字一顿,“想开黑玉棺上封麟锁,须得我蛟族纯正之血。”
萧辞冰一拧眉,“……你说,我的血不纯?!”
焦箓冷笑了一声。
喻清渊不想再听焦箓言语拉扯,道?:“既然蛟王已知本座来意,还望赐灵玉一角。”
焦箓往前走了两步,离得喻清渊近了些,他又恢复成之前轻笑模样,“即是魔君来求,自然好说,别说灵玉一角,便是这方灵玉制成的黑玉棺,本王也舍得出。”
喻清渊一身气势不败与他,道?:“有何要求,直说便是。”
焦箓听喻清渊这八个字,先是缓慢的对拍了两下手,说了一句魔君爽快,而后他撇看了萧辞冰一眼,又转过头言道?:“想必魔君也清楚了,想取灵玉必须是我正统的蛟族人,但?单是我族纯血还不可,需配以只有本王才知晓的秘咒,但?……若是魔君打着将整座黑玉棺带走的主意,便大可不必,因?为魔君取走了它?,也没有用处,灵玉只在我北海此地方才有效。”
“条件便是……”焦箓往喻清渊处伸出一只手,“需魔君将怀中琉璃盏奉给本王。”
喻清渊寒声:“休想。”
“魔君可想好了,眼下离子时可没有多少?时间了,你等得,盏中的仙君可等不得。”
喻清渊自是如何也不能将琉璃盏交给外人,但?他此番要取灵玉,还需焦箓此人,必须赌这一回!
“除此以外,蛟王有何需要,本座一一照做。”
“若本王想要魔君的命……”
喻清渊毫不犹豫,道?:“可以。”
焦箓听罢,大笑了两声:“但?本王不想要命,只要琉璃盏!”
喻清渊为了师尊忍下了这口气,眼下是他有求于人,便是将焦箓杀了也于事无?用。
他沉声:“还望蛟王……再思虑一二。”
“少?君救下了天下苍生,可与我蛟族无关,我蛟族在这北海,便是煞鬼入世也是到不了此处的……但这棺中睡的是本王之子。”
“当年魔君与卫疏明那场生死之战,我儿不过远远路过那处,便被魔君外放的修为波及至死。”
“自那之后他便一直在这棺中睡了这许多年,一人孤单在此,无?人相陪。”
“说来也是因果,他等来了上清界少?君琉璃盏中殉道?。”
“想来少君魂魄还在盏中,那本王便要请魔君割爱,让盏入棺内,与我儿结一场阴婚,如?此便是你我两方皆得偿所愿。”
阴婚……让棺中人与师尊……
喻清渊缓言低声:“我无?妄界共主,本座的师尊,蛟王也敢觊觎!”
盏中的宴尘自是听到了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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