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后背撞入一个坚硬的胸膛,痛得孟清荷瞬间皱起了小脸,痛呼声也被藏于掌心之下。
“不许出声。”
孟清荷动作僵硬地点头,她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这么亲密接触过,陈榭的铁臂以绝对占有的姿态揽着她的腰,后背的衣服也渐渐浸湿,贴在身上很不舒服,连皇兄都只是在她发病时扶着她的肩让人给她喂药而已,后背的衣服也渐渐浸湿,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她现在只感觉心中耳中轰鸣声隆隆,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又让她不排斥。
陈榭看着巷子外不远处的人,带着她转身退回去,手也从她的腰上退下,改为抓着她的手,拉着她就跑,脚步快到她根本跟不上,她时不时就会被自己脚给拌到。
“陈榭……你慢点,太快了……”她受不了停下来,捂着胸口喘气。
陈榭脚步一顿,随即停下来,在孟清荷看不到的脸上,快速地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他刚才为什么带着她跑?
巷子周围不是房屋就是墙壁,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陈榭停下来回头看她,“杨文祖就在前面,我可以不走,但是你留下,就不知道有没有麻烦了。”
“他怎么还不死心!”孟清荷一张红扑扑的小脸愤愤的,陈榭还是第一次在她眼中看见狠色。
很快她又变了脸色,顶着一脸弱小可怜无助地神色看着陈榭,“那我要怎么办?”
目睹了她变脸全程的陈榭:“……”看着她的脸没有说话。
他知道杨文祖为什么不死心,除了面子放不下,心眼小之外,还有就是因为这麻烦精长得太惹人惦记了。
一副娇弱的体态,还有时不时流露出来的娇蛮,能激起人的保护欲的同时也能勾起人心底的私欲,一种想要征服的快感。
陈榭刚想说话,巷子口就传来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给我搜,我还就不信了,她能躲去哪!”
“给我加强巡逻,每个巷子口都守一个人,就不信了,她能不回来!”
刚才那小孩刚回来给杨文祖回话,他就带着兄弟们去堵人了,结果还能不见人影了,这前后才多长时间?
一小时不到!
巷子里孟清荷一脸急色,想跑去躲但是又把希望寄托在陈榭身上,如果陈榭愿意帮她,那她躲过杨文祖的希望就大,所以迟迟没有动作,不过不停踩动的脚泄露了她的紧张着急。
“陈榭,”她快哭了,“你快帮帮我呀……”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陈榭就拉了她的手,带着她往前跑,一边跑一边问,“你最近做了什么,让他盯上你了?”
“我什么都没做啊,他无缘无故地就来砸东西。”算上这次,都两回了。
上一次是半夜,这一次是白天,陈榭又问她。
“那今天你来找我之前有什么事发生吗?”
“今天,有个小孩敲门,说要把鸡卖给我……我要买就让他……进院子。”
陈榭眉头皱得紧紧的,“买鸡?你买鸡做什么?”他怀疑地看着这位大小姐,娇生惯养的,这是能养鸡的人吗?鸡养她还差不多。
“我……养着生蛋啊,我给你的鸡蛋都是靠两只鸡生的。”孟清荷嘟囔着嘴,还挺骄傲的。
“你还养了两只?”陈榭轻斥,“胡闹!”
“看来你不能住那院子了。”按这样的频率,迟早下去能把人的房子给砸坏了。
“有那么严重吗?”孟清荷不明白,她不就是养两只鸡吗,“又没有其他人知道……”
陈榭有些头疼,现在看来她让他寄的东西肯定也不简单,“现在你最好期望杨文祖没有找到那两只鸡。”
“他不会找到的。”孟清荷笃定道。
“你养在哪了?”
孟清荷细眉一挑,下巴微抬着示人,一股子骄矜扑面而来,“这个不能告诉你!”
她养在空间的鸡杨文祖是找不到的,而她在出门之前,她就把她装好的大米和面粉都又给收进了空间,当时只是为了一个安心的念头,没想到现在真的出事了。
陈榭没说什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终带着她七拐八拐,走到了一处宅子后门,然后她就看见他抬手敲了敲门,半边身体靠在门上,警惕的眼神一直往四周看。
她被他的紧张感染了,莫名觉得脊背发凉,小步挪着脚朝他靠近了点,陈榭不解地低头看她,满眼都是“你在干什么?”
孟清荷想说话,身后的门突然咯吱一声开了,吓得她肩膀一抖,声音哽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陈榭瞧见,黑眸里的那汪潭水突然荡了荡,转而嗤笑一声,轻不可闻,随后他才看向开门的人。
“三哥。”开门的是个胖子,开口就是笑呵呵的,笑得见眉不见眼,孟清荷看着这个人有三个她这么壮,这时候的人吃得少,基本都瘦条条的,不缺吃穿的才能有本钱吃胖。
“三哥,你这是……?”胖子看着他这一身湿透的衣服。
陈榭不想多说,只用了没什么三个事简单概括就略过这个话题了。
孟清荷看了一眼胖子就不再看,这个人她上次在黑市见过一面,叫何平的,低眉顺眼地走到陈榭身后,悄悄揪着他的衣服。
陈榭往后暼了一眼,没动。
何平和陈榭打完招呼后才看向陈榭旁边,准确来说,是身后低着头的女同志。
“三哥,这是?”何平挠着头看向陈榭,他不知道怎么称呼人,看着这么亲密,但是据他所知,三哥并没有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