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岳收到他的眼神,不知道怎么的,感觉到一丝逼迫,陈榭这是生气了?他没怎么和陈榭接触过,不太懂他的意思。
但是触及到他姐孟清荷,他就机灵了。
这是想干什么?他走上来把常建同带到一边,“你别吓我姐,她不经吓。”
他大概懂了陈榭的意思,这是嫌弃常爷爷了。
竟然是这么个意思,他抬头看了一眼陈榭,两人站在一起,他姐娇小,而陈榭身姿挺拔宽厚,站在他姐身旁,仿佛一棵为他姐遮风挡雨的大树。
都是极其优异的面貌,哪怕他不想承认,他仍觉得两人十分相衬。
常建同被他这么一打搅,急得哎呀哎呀叫,“阿岳,你先让我和你姐说两句话,就两句。”
“和我说也一样的。”孟清岳嘴上应付着他,手上微微用力,把老人推进牛棚后,他也跟着进去。
很快,孟清荷就又看见他跑出来,偷摸着递给她一小沓钱,都是零碎钱,看着应该攒了很久,“这是爸偷偷塞给我的,姐你拿着,别委屈了自己,想吃什么就买。”
“……”
孟清荷把钱推回去,“你拿着我有。”说着她就弯下腰,从鞋底里拿出出院时从空间拿出来塞鞋底的钱,“这钱给你。”
孟清岳讷讷地接过钱,“姐,谁教你这么藏钱的?”他看着手里的钱,小心地放到鼻尖,试探性地闻了闻,没闻到什么酸臭味,反而闻到一股香味。
果然她姐什么都是香的。
“别人也是这么藏的,我学他们的啊,”孟清荷看见他嗅钱的动作,窘得白了他一眼,换来他的嬉皮笑脸,“姐,这钱还有点香,有一股很熟悉的香味。”
那香应该是因为放在空间里的缘故,带了空间里面粉和大米的香味。
“虽然钱很香,但是我真不能要。”孟清岳把钱推回去给她,而孟清荷想起那些面粉和大米,一瞬间就愁了,她愁的是没钱吗?她愁的是怎么把面粉和大米变成钱!!!
“你就拿着吧,以后姐姐养着你!”说这话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一股从心底油然而生的自豪感。
回到青市后,陈榭安置了她之后就又不见人了,她还是住回了庄家院子,临走前还告诉她,杨文祖暂时不会再来骚扰她。
孟清荷疑惑,“那他去哪了?”
“在杨家村跪祠堂吧。”
另一边,杨家村祠堂里,杨文祖却好端端地坐着,一会儿指挥着族里的弟弟给他端茶,一会儿又指着侄女给他捶肩。
完全没有像陈榭说的那样跪祠堂。
那天在医院,陈榭站在病房外听完医生的话,就径自打开了门,二话不说把人给打了一顿,把人打得鼻青脸肿,还掉了两颗门牙,而跪祠堂,是林又云亲口说的,杨文祖也是被拧着耳朵走的。
陈榭走后,几天不见人,孟清荷就在无聊的时候琢磨起了挣钱的事,她和孟清岳说的话都是出自真心的,没钱怎么养弟弟,说了养弟弟就要认真养。
她决定去黑市踩点,不过去踩点之前,她要先去另买一身衣服,还有一些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