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凌懵了,她对这些东西本就不敏感,如此听徐老爷一说便更傻了。她还当是块只要拿钱了便能买下的地方,却没想到这块店竟这么?抢手,还要去与别人争。
这就涉及到宋凌认知的盲区了。
她想,若是段宁在边上便好了,他?肯定听得懂,还会想出法子,可偏偏坐在这儿的是她,她什么?都做不了。
拿钱往上豁?宋家倒是不缺钱,在京城也是难有商人能与她家相比的,可难的就是在这关系上,她家世?世?代代住在琉城那天子鞭长莫及的地方,在京别说是熟人,认识的人都难遇,做什么?都没个帮衬的,若是这事真要靠官家间的情分帮忙,她怕是只能空手而归。
她面露难色,“我?还真不太了解...”
徐老爷也猜到她不懂这些,似乎一开始就没指望她听懂,笑说,“无妨,待会儿宋少?夫人出来了,你们二人一块儿商量着来,少?夫人是个灵活的,她或许能有法子。”他?又道,“咱们琉城可少见这样聪明活泛的女子。”
宋凌一听他夸段宁,心里就开心,立马来劲儿了,“阿宁是聪明,什么?法子都想得出。他?是京城来的,皇城根儿下的人果真是与我?们这里的人不同?,想法活络多了。”
徐老爷听了这话扬眉道,“京城?他?家中可是在京做官?”
他?自己问出这话,随即便自己给否认了。做官的,尤其是在京做官的,有?几个能看得上他?们这些商人?不踩一脚便是好的,还嫁女过来,那是不可能的事儿。
可他随后便听宋凌道,“好像是,可具体我?也不清楚,许是有些复杂,不便多说。”
宋少?夫人家竟是京官,这是徐老爷万万没想到的,他?又问,“少?夫人姓什么??”
“姓段。”
徐老爷蹙眉,将宋少?夫人的姓名拼凑了起来,“段...宁...”他?像恍然记起什么?似的忽的抬头,却什么?也没与宋凌说,只是面上笑意更大,又命身旁的丫鬟去倒了杯茶水上来,连连道,“缘分,果真是缘分。”
宋凌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看徐老爷似是一下子便乐呵起来了,问道,“徐老爷怎么忽然这样开心?”
他?将茶盏双手抬至鼻尖闻了闻,笑着舒了口气,却并没回答,而是说,“你家与这地有缘,我?方才掐指一算,便算出宋家能拿到这块地。”
宋凌听出他是在调侃,笑了,“您什么?时候掐指一算了,我?怎么没看见?”
徐老爷从茶盏后抬眸,笑着望了她眼,“我?偷着给你算,能叫你看见么??”
宋凌可算是懂了自己爹为何与徐老爷交好,原来徐老爷也是同她爹那样爱逗人乐的,这也正好和宋凌的性子相合。
两人又说了些有?的没的,丫鬟便来道给宋少?夫人处理好了,叫宋凌过去看看。
宋凌还未踏进段宁待的那间屋子,便闻到了扑鼻而来的浓烈药味,这味惹得宋凌鼻子一麻,她赶紧屏住呼吸,心里却落了下去,这味儿闻着便叫人放心。
屋里的陈设简单极了,似是专门给客人住的,只是一张干净的塌,边上一张花梨木桌,刻了朴素的花样,墙上挂了个硕大的茶饼,墨绿地点缀着房间,偶尔能闻到清新的茶香。
段宁的衣袖掀至大臂,胳膊上已被人细心地包好,血也都清了个干净,在伤口小些的地方并未包扎,而是只涂了些药膏,一块一块地遍布在手背上,虽黑绿黑绿的不好看,却叫人瞧见就心里有?了底。
她上前两步想说些什么?,转头便见桌上是盘酥皮的点心,端端正正摆在那花梨木桌的边上。
她脑子里立马映出了一个熟悉的脸,方才的欣慰安心瞬间被这张脸打破,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烦躁。
这定是徐家那儿子趁她不在送来的,还有?完没完了?
明知这是她家的娘子,还要在他伤了的时候献殷勤,真是与徐老爷的规规矩矩完全不同?,败好感极了。
她脸沉了下去,扭头闷闷问道,“这是不是徐奎送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可能会无趣一点...加上这一章我自己也不太满意,明天或许会修。因为写的太急了,昨晚只带了平板,没把键盘带回去,导致我没法快乐码字,今早上生死时速赶出来的。
但好在字数多了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