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先陷害我的,你要信我。
成华公主万万没想?到,陆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明明刚刚狠厉地像头狼似的,那场面她看着都心惊,可转眸看向她的时候,却这么委屈、这么软……好像是景荣枝真能占着他的便宜似的。
成华带着一分好笑看向他,“过来。”
陆绶毫不犹豫走向了她,微微低眉颔首,像是不太舒服。
成华发现这一点?,轻轻牵住他的手:“看着我给你报仇。”
“殿下我……”
“没事!”成华打断了陆绶,盯着他晦暗不明的眼睛:“她生了不该生的心思——”
“就该受比以往更重?的惩罚!”
成华公主给玉珠一个眼神,玉珠利索地将椅子搬到公主身后。
成华顺了顺宽大的衣袖,坐姿端庄地看着匍匐在地上的景荣枝。
“用了‘炽情’?”
景荣枝还在低低喘着气,面上憋出的紫红色还尚未消退。
她抬眸看着公主,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厌恶。
成华别过脸:“‘炽情’是一杯水,几?生烟。玉珠,拿来吧!”
玉珠像是早有准备,从?怀中拿出一包药粉,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倒在了厢房的茶盏里,一部分迅速添在了屋内的香炉中。
公主接过玉珠手里的茶盏,亲自端着,俯身立在景荣枝面前?。
她长长喟叹一声,这一声仿佛是从?地狱而来,惊得景荣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你要干什么!”
景荣枝的声音已然不像刚刚那般甜腻,反而无比沙哑,带着颤抖。
原本如?火灼烧的‘炽情’因为刚刚的濒死感而减退,此刻却因害怕而复生。
她在冰凉的地上,像是一条小蛇扭动着想?退开?,可偏偏被成华挡住去?路。
“你喜欢这种感觉是吗?”成华讥笑问道。
景荣枝看着公主摇着茶盏,瞬间明白了公主的意图。
她疯狂摇着头,可公主下一刻便桎梏住了她。
公主捏着她的下颌,逼她抬头,她挣扎,却像是上岸的鱼,逃不开?。
景荣枝听着茶水咽下去?、刺骨生寒的响动,她没有希望了,她会?被彻底抛弃……成华她要她死!
成华如?今看得明白,想?要让景荣枝知道自己?的问题太难,她轻笑一声,“本宫今日,为景家做些事。”
她斜睨了玉珠一眼,玉珠心领神会?,捧着香炉,放到景荣枝一步之遥的距离,拿着平日为公主去?热的凉扇,轻轻扇着。
顿时混合着炽情的檀香四散开?来。
成华十分享受地吸了一口,之后笑意盈盈看着陆绶:“香么?”
陆绶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攥着自己?的衣袖,一句话?也不说。
成华盯着他无趣,又转眸看向景荣枝。
景荣枝像是被咬到了一般,想?扑倒香炉,却发现浑身软地没有气力,而燥热却像是热浪一样狂卷。
她扭动着身体?,想?要脱下衣服,却被眼疾手快的玉珠按住。
身体?上的灼热得不到疏/解,她万分难耐。一声又一声轻轻的唤叫/溢/出,连带着她抓地尖刺的声音,像是另一种鼓动人心的扭曲。
成华舒服地看着她无比难受,她向来乐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直到尉栎前?来。
“公主,依照你的吩咐,属下请来了景世子。”
尉栎顿了一下:“途中景世子遇到了薛世子,薛世子也跟了过来。”
薛予羡来做什么?看陆绶笑话??
他可真够蠢的!
“没有惊动其他人吧?”成华问。
“没有。”
“让他们进来吧。”
尉栎瞥了一眼喘息不断的景荣枝:“这……景世子?”
成华极其温柔道:“让他进来看。”
景椿被尉栎找到时,就知道一定是荣枝又出了什么问题,他一路忐忑,直到厢房外,听见那些甜腻的声音,已经心如?死灰了。
他身为兄长,却没办法让自己?的妹妹走上正途,他无比自责,却也无可奈何。
他只盼着对?方能够看在景家的面子上,接纳自己?的妹妹。
可当他进了门,屋内的男子,只有一个陆绶。
荣枝,她还敢和公主作对??
一股寒意攀上,景椿片刻愣神。
他想?摔门离开?,□□枝,终究是他的妹妹。
景椿道:“公主,能不能、能不能先给她解药。”
成华掀了掀眼皮,景椿为人宽容、是真君子,父皇还真没说错过。
只是……春/药哪有什么解药?
成华暗自腹诽:要不,让薛予羡上?
那到时候不知道陆绶能不能让她看看?
“咳咳!”
成华看过去?,玉珠为她递过一杯凉茶。
成华心领神会?,拿过来直接泼到了景荣枝脸上。
‘炽情’给景荣枝灌得太足,足足泼了几?壶极冰的水,她才安定下来。
景椿看着湿答答的妹妹,想?去?扶一把,随着他微动的脚步,公主轻巧的声音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