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伯,老张伯,这位老丈要找您。”
这一次的喊人,似乎是点开了什么?按键一般,这老张头一下子就忙了起来,那被掳来的匠人言说知道那些匪人藏下的铁矿石,要带他们去看,还有那奴隶来说这山寨的某处还有个暗哨的屋子,要告诉他们,这一连串的事儿,弄得老张脑袋都大了。
他往日做的最高的时候也不过是个校尉,那虽然听着官不小,却只是个负责打仗的厮杀汉,什么?时候接手过这样琐碎的后勤的事儿?一时脑子都乱了,忍不住寻了柯山询问到:
“这小郎君可能喊来?这样的事儿合该是他这样的读书人干的,问我,我这问谁去?”
柯山一听这话也不确定了,老实说他早就发现了,那小郎君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似乎总也不出那山头的范围,便是打猎,也只在几处转悠,这让他来……
“要不连人带东西都带走?一不过二不休,直接将这里烧了?”
“都带走?那让这些人住哪儿去还烧了?多浪费?这里好歹还有些屋子,去了别处别说是人了,就是东西都没处遮掩,那怎么能成?”
“可咱们在这里的话,老张头,那些人可没死干净,万一回来呢?这地方连着那被当成奴隶的都能知道一二暗哨的位置,那你说,这被经营了多年的山寨,他们真的能不留半点后手?这要是来个出其不意……”
你别说,这还真是个问题,可这大冬天的……老张头四下转头,不知道看向?哪里,只觉得心乱的很。半响才问到:
“总共多少人可问清楚了?”
“被当成奴隶的有19人,本还多些,只是身子太弱,反抗的时候……匠人有五人,妇人十一,总计三十五个。”
这人数好像也不多啊!挤一挤应该能成吧!老张头稍稍松了口气,然后看到杜大郎在一边,立马将人喊了过来,对着他说道:
“你带着人,先运一些粮食回去,尽量每家都送到,先……先每家给10斤粮食,然后让他们寻寻,各家附近可以住人的地方,你记下了再来寻我,对了,小郎君那边也去问一声,他那里应该也能想些法子。”
杜大郎一听这话,忙不迭的点头,这里如?今正人手充裕,又没啥事儿,他早就想回去看看媳妇儿子了,虽说他也知道,自家被送到了柯山家,还有弟弟妹妹照顾着,便是有事儿,也不至于没还手之力,比旁人还多些保证,可这到底不是亲眼看着,总是有些放不下,如?今给他这么?一个事儿,可不正好公私兼顾?
“每家都给的话,老张伯,那这可耗时的很,各家可不再一处。”
“所以让你找人手不是,东南西北的,各分一个人过去,最好是本就住在那边的,情况熟悉的,那样能节省不少时间。”
即使不懂后勤,官到底是官,老张头多少还是有些条理的,分派的很是清明。只是这一伙子人出去了,那边柯山又有话说了:
“咱们总计才几个人,这么?一分,直接出去了六个,剩下的可就不够分派了,您看看这天色,今儿怎么的,估计也回不去了,这晚上的值守可怎么好?”
“那些个人能种地,能反抗,难道就守不得夜了?现成的人手。”
“可这到底不是知根知底的,万一这里有那匪人假扮的……”
柯山愁啊,只觉得今儿这事儿,那是哪哪儿都有毛病,一个时辰挠头的次数都能赶上他一个月了。可他这样的烦心,人老张头却半点没上心,还嘚瑟的对着他说到:
“知道什么?是投名状不?这都跟着咱们杀过人了,还不能信,那你还能信谁?再说了,我是那不知道事儿的?早想好了,到时候两个咱们自己人,加一个其他人,这么?一凑合,分上四处守着,再轮上三班,保证有疑心的都没胆动。”
“咦,这倒也是个法子。”
“另外咱们将人都拢在一处,呐,就这最前头的院子里,如?此一来,即使有什么?不对,想下山也成,想后退也有余地,不管什么?麻烦,都不至于没了还手的余地。此外,再将最要紧的武器拢在咱们的手里,你还怕个啥?”
说到这个,老张头忍不住侧目看了看柯山,就着火光,一脸疑惑的问到:
“我记得你家不是胡人嘛,你这样的也能算是胡人?这么?一点的麻雀胆,这县衙大牢里怎么待住的?早年那府兵是怎么混的?”
这话戳心了啊!他不过是年纪大了,又担负了这么?些孩子的安全,多想了几分,居然就被说是麻雀胆?太欺负人了。
“老张头!你个老小子,这是什么?话?莫不是想和爷爷练练?”
“炼?你和爷爷练练?你这下巴还要不要了?敢说这话?屁股痒痒了不成?”
哎呦,这下坏了,柯山真火了,提着自己的铁棍子就要上手,边上听到动静过来的方柱子一把拉住了两个老头,赶紧的劝到:
“二位,二位,我喊你们爷爷成不?别闹了,这事儿多的都忙不过来了,你们怎么还有功夫生气?”
“要你小子来劝?”
“滚蛋!有你什么?事儿?”
得,是他多事儿,没眼色,白瞎了一番好心,人家两老头对着他立马统一战线了,唉,这都什么?事儿啊!
“开?饭了哦,赶紧的干蒸饭来吃喽。”
看看,这边一喊吃饭,那两老头立马啥话没有,丢下他就走了吧!果?然他爹说的对,少说话就少生气。
等等,刚才他过来是想说什么?事儿来着?怎么让他们这一闹就给忘了呢?